“……”蕭霽風沉默了數秒,這種帶有太多不確定性的東西,沒有人能給出肯定的回答。
“我原本也沒有想到盛媛雪為車禍的事情付出什麼慘痛的代價。”她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要證實……我會染上毒癮,是盛媛雪的手筆。”
盛媛雪對她的傷害,她可以不計較,但是唯獨,她不能接受和容忍,有人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
“盛夏有時候服軟一次,沒什麼不好。”蕭霽風幾次想要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但是每一次卻又堪堪收回,“既然你在他身邊過得不開心,為什麼就不能離開?”
盛夏半斂著眸子,沉默著吃著飯,沒有回答。
“我記得你大學學的最好的一門課是經濟學,那你對沉沒成本這個詞,一定不陌生。”蕭霽風沉聲說道:“該放手的時候死撐著挽留,最終只會讓自己陷的更深,盛夏……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看明白,他不愛你?”
沉沒成本,經濟學中一種已經不可回收的支出,如時間、金錢、精力等,更通俗一點說就是就比如爛片的電影票,無趣的旅遊景點,艱難維持的事業和……名存實亡的婚姻。明知道,放手會痛快,可總是緬懷與過去的付出。
聰明人應該及時止損,才能逃過最後崩盤的命運,只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壯士斷腕的勇氣。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煩勞蕭總操心了。”
蕭霽風還在等待盛夏的回答,卻看到陡然走過來一把將盛夏從座椅上扯過去的裔夜。
盛夏手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抬眸看了眼裔夜,卻沒能看到她的全部神情,只來得及看到他緊繃的下頜。
蕭霽風站起身,跟裔夜直面相對,一個溫潤,一個冷毅,截然不同的兩種極端。
“裔總怒氣衝衝的過來,不知道所謂何事?”
裔夜眸色微沉,“蕭總這是在跟我裝傻?”
蕭霽風:“……裔總有話不妨直說。”
裔夜給出的回應是,拽著盛夏離開。
蕭霽風看著被他攥著手腕的盛夏,擰了擰眉,下意識的就想要追過去,但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停下了腳步,他們是夫妻,他追過去又能怎麼樣呢?
“裔夜,你弄疼我了。”出了餐廳後,盛夏甩開了他的手。
裔夜黑滲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為什麼一定要把事情鬧大?”
盛夏頓了頓,隨即蒼涼的扯了扯嘴角,“我說裔總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原來是為了心上人來找我算賬來了。”
“回答我的問題。”
盛夏捋了捋頭髮,緊緊的盯著他,不遺漏他任何的表情變換,“……你不是一直奇怪我為什麼會染上毒癮嗎?”
她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盛媛雪,她就是害我染上毒癮的人。”
她一字一頓的說,“她……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盛媛雪害了她的孩子,她怎麼能容忍她好好的,幸福的,美滿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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