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晉鵬並不在意薛君歌的想法,或者說,就算他知道了,也還是不會在意,反而心中會高興,得意。
也正是因為如此,薛晉鵬才會來向薛君歌“興師問罪”。
簡單點說,他就是故意來給薛君歌添堵的。
薛家是錦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家族子弟極多,有直系也有旁系。
而薛君歌和薛子寧的出身是三房,他們的父親是薛家中年一代的老三,而這個薛晉鵬則是出自五房,是老五的兒子。
至於薛晉鵬為何會對薛君歌有這麼大的仇恨,原因則是從小到大,薛晉鵬在父母眼裡都是最為優秀的人,只是這優秀在薛君歌和薛子寧這對姐弟的面前,黯然失色。
尤其是家族裡的老爺子,極是欣賞薛君歌。
每次家族評選,薛晉鵬都被薛君歌壓得抬不起頭來,這一點一點累積起來,薛晉鵬自然就將矛頭對準了薛君歌,對其極其不爽,猶若是有大仇恨。
但是,後來機會來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薛君歌那父親不知什麼原因,無緣無故的就死了,三房就此沒落了下去。
在薛晉鵬想來,若不是她父親給她留下了龍圖集團,或許,現在的薛君歌早已泯然眾人,自己也就不用再去記恨她了。
現在薛子寧又死了,看到薛君歌只剩下孤家寡人一個,薛晉鵬心裡是說不出的舒服高興。
至於所謂的血緣關係,薛晉鵬根本就不在乎。
薛君歌站起了身來,向著書房外走去,薛晉鵬心中冷笑不已。
於是薛晉鵬又穿上鞋子,離開了書房。
薛君歌到了客廳裡,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後就坐在電視機前看起來電視。
薛君歌翹著腿,抿著咖啡,頭也不回的說道:“走好,不送。”
薛晉鵬臉色難看,譏嘲道:“所謂的龍圖集團的女總裁,原來是這麼的冷血,我薛晉鵬算是見識了。”
“冷血總比那種舉著大義當虎皮的人要好。”薛君歌淡淡地說道。
舉著大義當虎皮。
這說的不就是自己麼?
“薛君歌,你囂張不了多久的,等這龍圖集團沒了,我看你還有什麼底氣囂張。”薛晉鵬冷冷的看了薛君歌一眼,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客廳門被關上。
薛君歌放下了手裡的咖啡,然後大聲道:“劉姨。”
一個捆著圍裙的中年婦女連忙過來:“小姐,有什麼吩咐。”
“去給我拿幾顆方糖過來,這咖啡太苦了。”
“是……”
劉姨轉身去了。
薛君歌抿了抿嘴唇,香舌輕舔了一下嬌豔欲滴的唇瓣,銀牙輕咬嘴唇,將額前的一縷秀髮捋到耳後,自嘲一笑:“咖啡雖然苦了點,嗯,但還是比生活要甜一點。”
第二天的時候,薛君歌穿了一件嚴肅的黑色西裝,素面朝天,猶如清湯掛麵,然而仍然掩飾不住那絕美的容顏麗色,烏黑秀髮也紮了一條馬尾,看起來極有英氣而又幹練。
她的身材高挑修長,凹凸極致,行走之間也極有風姿,只是臉上面無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冷若冰霜。
一個西裝男子迅速的跑到薛君歌的面前,恭敬道:“小姐,車已經準備好了。”
薛君歌輕輕嗯了一聲。
“那個……小姐,您別怪我多嘴,此次去參加子寧少爺的葬禮,恐怕家族裡的那些人會為難您。如果可能的話,我覺得您還是不要出席的好。”
“我薛君歌是一個怕事的人嗎?”薛君歌反問。
羅文張了張嘴,最終是欲言又止。
他作為薛君歌的保鏢,其實就是他也知道,薛家的那些人極不待見這位如冰山般的小姐,他們都如一隻只的吸血蟲。
而在昨晚,那個薛晉鵬來此,這事羅文也知道,但是沒敢阻攔薛晉鵬,因為他沒有底氣跟薛晉鵬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