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辛冷笑:“朕舒服。朕覺得朕比方才又年輕了一些。朕可太舒服了。”
秦瑄:“?”
裴辛用力從胸腔撥出一口濁氣。
什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都是假的。
說這話的人也遇到顧放之就老實了。
他不悅地回頭去看後面的顧放之,卻見顧放之正從馬背上往下爬。
動作看起來小心翼翼的,不像是害怕被馬甩掉……更像是……
受傷了?騎馬磨的?
還真是細皮嫩肉的。
再等一會後,右相果然過來了。
從那次右相來到顧府找他做裴辛的老師後,顧放之又和他接觸過幾次。
老頭人老心不老,一顆心和明鏡似的,懂得是非對錯。都是盼著裴辛和大齊能好。那天顧放之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也是冒死勸諫的臣子之一,險些也要被砍。
顧放之心裡已經把右相當成盟友。
既是盟友,自然要多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優點和能力。
於是顧放之故作高深地露出胸有成竹的笑。
他道:“就知道您會來找我。”
右相聞言有些驚訝。
他嘆道:“顧郎連這都知道?果然是料事如神。”
顧放之再神秘一笑。
他等著右相被自己軍師的氣質折服,和他討論一些成人之間私密——他是說國家機密之類的話題,卻聽右相道:“這幾日陛下的功課落下不少。先生不敢一個人去。勞煩顧郎晚些再去陪上一陪。”
顧放之:“……”
原來是這事。
我拿你當大佬,你拿我當猿輔導是吧。
但大領導的話哪有不聽的道理。顧放之道:“好。包在微臣身上。”
雖說答應下來,但顧放之心裡還是有些猶豫。
現在對裴辛來說相當於放假。
試問又有哪個學生喜歡上假期補課班?喜歡在老師留許多假期作業?
今晚裴辛和幾位臣子和使節有事要談,顧放之來得早,和教書先生一起在外面等了會,才見到人出來。
教書先生有些哆嗦:“顧郎,我怕。”
顧放之道:“別怕。”
教書先生繼續哆嗦:“顧郎,我緊張。”
顧放之:“別緊張。”
教書先生:“顧郎,我腿軟。”
顧放之道:“男人要慎言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