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人也如同是被人甩了一巴掌。
有蹊蹺?有冤枉?
這是說什麼?百姓們的意思是他們王家和秦家幹什麼了?
王青峰不耐煩的看了底下人一眼。
王家的管家就立即站出來冷冷的對著那些人斥責道:“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這麼多年了,我們王家和秦家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什麼叫做我們合起夥來陷害申大夫?我們圖什麼?!”
百姓們卻聽不進去。
倒不是說他們真的信任外人不信任王家的大家族。
只是看熱鬧是人的天性。
尤其是這樣的事關大家族隱秘的事,就更是叫人熱血沸騰了。
有些老實本分的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更多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人們還是不懷好意的打著呼哨嘲笑:“這話說的,咱們大家都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嘛?!你們急什麼?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就不必怕了啊,朱姑娘也說了,她是能證明申大夫是冤枉的,如果不能,她願意以縣主之尊進牢裡去,她一個女流之輩都這麼硬氣,你們要是沒問題的話,你們心虛什麼呀?!”
這番話真是說的極為狠辣,一下子就擊中了百姓們的心,百姓們都忍不住紛紛的叫好。
連朱元身邊的岑大人也有些動容。
他淡淡的喊了一聲周大人。
周大人便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湊在了岑大人身邊,又驚又怕的應是點頭賠笑:“是,府臺大人有何吩咐?”
“我接到狀紙,說是申大夫這件案子有疑問之處,並非是鐵案,可你們卻給辦成了鐵案。卷宗我已經調閱過了,也看出來了,的確是還有許多疑問之處,你是如何辦的案?”
周大人頓時冷汗如雨。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對著岑大人拱了拱手,很是害怕的道:“回大人,此案千真萬確,有仵作當時的驗屍結果為證,還有王家人的口供和秦家人的口供,再加上當時案發案現場只有申大夫一人在,還有丫頭僕婦們也都可以作證,是申大夫出來之後就發現新婦出了事,已經丟了性命......”
他說到這裡,已經是覺得有些氣短了,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低頭道:“府臺大人,這個案子從表面上看毫無疑點,因此才辦成了鐵案,人證物證俱在,實在是不能說還有什麼疑惑之處啊!”
“是嗎?”岑大人笑了一聲,淡淡的問:“你說的仵作,是那個劉仵作嗎?”
周大人徹底愣住。
他實在沒想到,岑大人竟然看卷宗詳細到了這個地步。
可這個是瞞不過去的,他忍不住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岑大人便道:“我已經知道了,劉仵作也已經說了,他當時驗屍是喝了酒,根本沒有詳細檢驗,便按照丫頭婆子們的描述寫了文書,既然如此,那麼劉仵作的結果便不能作數。”
周大人頓時兩眼一黑。
連王青峰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