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跟英國公他們合不來了。
她笑起來:“託您的福,他拜在王先生門下,王先生說他還算是用功。”
範大儒點頭,又道:“這樣便好,有天資又肯用功,往後總能出頭的。”
才說了沒幾句話,外頭就有範夫人那邊的人過來了,說是請朱元過去。
已經致過謝了,朱元便跟範大儒告辭,到了花廳便見範夫人正面色有些難看的跟範大奶奶吩咐些什麼。
見了朱元過來,範夫人便沒再說,拍了拍蘇付氏的手:“實在是對不住了,原本是想留你們吃飯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好再留你們了,後天到了寺裡再見罷。”
蘇付氏嗯了一聲,反過來安慰她:“您也別太著急,或許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若是到時候能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可一定要開口。”
範夫人和範大奶奶都點頭。
等到上了馬車,蘇付氏便跟滿頭霧水的朱元說:“唉,聽說是範夫人的母親病了......家裡的人過來報了信,範夫人得帶著孩子們回去探視。”
範夫人的母親?
朱元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也就是徐老太太的母親了?”
徐老太太都五十多了,那趙老太太的年紀怕是不小了,怪不得說一聲病了,範夫人緊張成這樣。
趙老太太的確是病了,不過說是多嚴重也犯不上,她靠在枕頭上,精神頭兒還很是不錯的看著徐老太太,不明白大女兒怎麼非得讓人去把小女兒和小姑爺都給叫來:“你這到底又是鬧什麼呢,就是一點兒風寒罷了,太醫也說養著便是了,也吃著藥呢,何必鬧的興師動眾的.......”
徐老太太慢條斯理的將手裡的藥碗拿給邊上的丫頭,見趙老太太抱怨,便怒氣衝衝的道:“怎麼,您病了,他們連知道都不能知道一聲兒?您就這麼怕讓他們過來,耽誤了他們的好日子?”
趙老太太被噎的無法回話,忍不住嘆了聲氣。
生大女兒的時候正逢上他們放外任,她那時候是新媳婦兒,哪裡放心丈夫一個人去外地做官,只好迫於無奈將大女兒交給了大伯子夫婦照看。
從此以後大女兒就認定了他們偏心,跟他們素來不怎麼親近,多有怨怪之意。
她為了這件事也愧疚不已,便處處都遷就她,誰知道大女兒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如此記恨,什麼事都能扯得上她偏心小女兒頭上去。
她半響才顫顫巍巍舉著手往大女兒頭上點了點,無奈搖頭道:“你啊你,自己都是當祖母的人了,怎麼還是如此不饒人?我說了什麼,你便要扯到別的上頭去?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
徐老太太咬著牙惱怒道:“我在你眼裡做什麼都是錯的,說什麼話都是錯的!只有她才是好的,是吧?!”
又扯到哪裡去了?徐老太太忍不住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