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付氏心煩意亂,只覺得胸口悶疼,胸口起伏了一陣咬牙切齒的說:“這個時候還有臉找上門來,之前去哪兒了?現在才想到要求情低頭?他們不是從來不會錯的嗎?”
她看著朱元,冷然道:“元元,可不要心軟,不要去見!”
朱景先默默站在一邊,有些緊張的抬頭看著朱元,等到蘇付氏說完,便緊跟著也點了點頭,有些艱難帶著點哽咽的說:“之前能出馮琨在獄中殺人滅口的事,說不定去看他,也會莫名被栽贓上一個罪名,還是不要去了。”
提起這件事,朱元臉上的笑意頓時有些微妙,她的手放在朱景先頭上摸了摸,笑的有些狡黠的問她們:“們知道馮琨為什麼會殺的了紅兒嗎?”
朱景先和蘇付氏對視了一眼。
向問天立即便撓頭:“這事兒不是您讓王太傅去辦的嗎?您那天從顧家回來,就說以顧傳玠的為人,肯定會報復,而且最可能的就是朝朱正松的案子下手,因為他知道您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這一點。我還以為是您禍水東引呢。”
“的確是禍水東引沒錯。”朱元笑了笑:“可是那畢竟是大理寺,誰也不可能隻手遮天半點風聲都不漏出來,我就算是敢讓王太傅栽贓,王太傅也不會答應我,不過紅兒的確是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的手裡。”
向問天被她弄糊塗了,正想問她在賣什麼關子,就聽見朱元沉著聲音說:“在白河莊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紅兒身體裡種下了蠱,時候差不多了,我不再給她藥緩解了,她自然就死了。”
白河莊......
向問天和楊玉清當然知道白河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朱元給秋娘解毒之後,就是把他們交給了向問天和楊玉清帶走。
他想起當時秋娘的慘狀,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看著朱元有些明白朱元為什麼要說這件事了。
是了,她不是會吃虧的性子,他心裡之前的煩躁不安頓時散去,一顆心踏踏實實的歸回了原處,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誠懇的望著朱元說:“姑娘,我明白了,放心,我一定會沉住氣,絕對不會給添亂。”
是啊,他既然選擇了要跟著朱元,自然就該要做好一切的準備。
為他出頭冒險得罪盛家,這不是普通的事,要搭上身家性命,雖然說朱元自己本身也跟盛家有仇,可是能做到這一步,他還能奢求什麼?
朱元知道他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誤以為自己是在影射他,不過她也無心解釋,因為最終結果會告訴每個人真相,他終會知道,她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提起紅兒的時候,蘇付氏還是忍不住滿腔的怨忿:“她本來就該死!秋娘是母親的貼身丫頭,當年跟著母親一同出嫁,母親待她極好,她竟然也能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朱元沒有再說什麼。
事實上,她去白河莊本來就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殺人的。
留她們多活了這麼久,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
她交代了向問天幾句,跟蘇付氏和朱景先一同回了朱家。
盛大爺已經等在那裡,見了她回來笑容滿面的迎上前來:“元元,回來了?我有事情要跟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