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好好的跟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收斂,什麼叫做察言觀色。
鄭如安伸手攔了他一下,看著朱元露出個陰惻惻的笑:“朱家的姑娘一直養在深閨,從來不曾來過京城,你竟然認識我,這可真是奇怪啊。”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朱元垂首看著自己的指甲:“鄭公公不也是從黃河大水饑荒裡逃出來了嗎?鄭公公那時候才幾歲?能逃出來,很難得吧?”
鄭如安的神情變了變,眼裡閃著陰狠的光。
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知道些秘密就不得了了,可是但凡是進了東廠的人,他都有一萬種方法叫她再也開不了口。
她當真以為自己握著把柄就能高枕無憂了,鄭如安沒有再理會她轉過頭看著朱正松,冷冷的問他:“朱大人,您之前上京的時候不是已經報官發過告示說你女兒被山賊搶了嗎?現在這個恐怕不是你女兒吧?”
朱正松啊了一聲有些茫然:“怎麼會呢.....怎麼會呢.......這,下官的女兒下官總不會認不出來......”
鄭如安揹著手笑了笑胸有成竹的搖頭:“這可未必啊,您可能不知道,最近呢,有些地方流行一些騙術,是從嶺南傳進來的,人家都叫做千術,那些老千們可專門設局坑害大官或者大富之人,而且能針對目標設定極為周密的計劃,普通人根本識別不了......我收到風聲,這位朱姑娘,很可能便是老千。”
老千?
朱正松咳嗽了一聲。
他倒是的確聽說過這種事,鄭如安這是非得指鹿為馬了?
朱元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鄭公公這是要趕盡殺絕嗎?我得罪公公也是情非得已,事情說到底也是公公您挑起來的,這樣咄咄逼人無中生有不大好吧?”
不大好嗎?鄭公公滿意的看著朱元變了臉色,忽而笑了起來。
所以說為什麼這麼早就要把自己的底牌現在人前呢?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能怎樣?
他笑了一聲:“現在後悔了?”頓了頓又變了臉色:“晚了!留著等到東廠再說吧!”
進了東廠的人,生死或者生不如死都在他一句話裡。
他就要叫大家都知道,得罪了他到底會是什麼後果,這京城到底誰才是不能惹的。
朱元怔了怔沒有說話,彷彿是嚇蒙了。
鄭如安哼了一聲對著身邊的百戶冷笑:“帶走!”
朱正松這才真有些急了,急忙看了鄭如安一眼又看向朱元,不知道該怎麼樣。
他到底是幫哪一邊?
不過下意識的,他總覺得朱元沒這麼簡單被帶走的這就不可能是個甘心認命的人,凡事肯定都留有後手的。
他才不信朱元半點準備都沒有。
可是這回他卻沒打著自己的臉,還以為朱元必定得鬧的人仰馬翻,怎麼樣也得把鄭如安給撕下一層皮來,朱元卻緩慢看著鄭如安扯了扯嘴角,竟然真的什麼也沒再說。
不是吧?朱元改性子了?
還是說她已經知道跟鄭如安鬥是以卵擊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