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吧。”朱元伸手挑起秋娘的下巴,看著她如同是在看一株花一根草沒什麼分別:“當年我娘是怎麼死的?”
真是跟付氏截然不同的性子,秋娘目光復雜的停止了哭泣看著眼前酷似付氏的女孩兒,有些茫然。
要不是朱元自報身份,她都不敢信這樣意氣風發如同一株堅強刺人的薔薇花一樣的姑娘是付氏生出來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再厲害的花兒那也還是花兒,風一吹雨一打,就敗了。
她垂下頭。
“你這是不說了?”朱元面帶微笑,半點兒也沒有因為她不合作就惱怒,放開她站起來對著紅兒說:“我記得你好像是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快娶親了吧?小兒子卻還小,是最小的那個吧?聽說才幾歲......”
紅兒的後背已經開始滲出冷汗,有些激動的打斷朱元的話:“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我這個人耐心不是很好,脾氣也同樣不是很好。”朱元斂起笑意看向她:“要是誰惹我不開心,我向來會叫她更不開心。你們看不出來嗎?我現在是在威脅你們,你們都曾經是害死我母親的幫兇,可我知道殺了你們也沒用,你們這種沒心肝的人是不會痛的,唯有讓你們真正在乎的人受到懲罰,你們才能對別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朱元的一席話說的又快又急,紅兒聽的煞白了臉簡直不敢置信,和秋娘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慌。
哪裡跑出來的怪物,這哪裡像是個正常的女孩兒家?!
“不要急。”朱元拍了拍掌,見門砰的一聲被踹開,背抵在門上的紅兒猛地朝前一撲摔了個狗吃屎又急忙爬起來,就看著自己的指甲輕飄飄的道:“看清楚了嗎?進來的不是莊頭你們覺得很奇怪吧?你們想不想知道現在他和你們的孩子侄子們在哪裡?”
楊玉清和向問天領著手底下的幾個粗壯大漢一同進來,安靜的立在朱元旁邊。
紅兒一點都不想知道。
她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一時起壞心貪心以至於把這豺狼引進了家門。
可是她再恨再氣也知道,現在她們自己在外,根本來不及去盛家的別莊甚至是官府求救。
這個女人的心機真是深得可怕......
朱元坐在了椅子上冷然的看著她們,挑了挑眉重新掛上了一個笑臉:“怎麼樣了?想通了嗎?你們要是想不通的話,從現在開始,每隔一個時辰,你們就會收到你們在乎的人身上的一點小物件,或許是一根手指,也或許是一個胳膊......”
綠衣咋舌。
姑娘原來願意說話的時候是這麼會說的嗎?!
這太可怕了。
誰受得了這種威脅?想想就覺得嚇人。
水鶴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姑娘真是太可怕了。
“哦,忘了告訴你們。”朱元溫和的笑了:“我這幾個手下,他們是做土匪出身的,行事沒什麼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