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同知不跟她計較,笑了笑搖頭走開了,到了門口才知道朱元和蘇付氏是去見朱家來的人了。
朱家來了人接她們回去,而且又是大張旗鼓的用了八抬大轎,動靜鬧的很大,蘇同知聽說,便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朱家按理來說應當是恨朱元入骨的,現在卻一反常態殷勤的厲害,這中間要是說沒有任何貓膩,鬼才信。
朱元卻好像並不知道的樣子。
朱大朱二算是代表盛氏給原配的姐姐蘇付氏磕了頭,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為難的話,就答應了回朱家。
看起來就好像真的只是為了爭一口氣,要盛氏低頭就滿足了的樣子。
果然還就是個沒有長成,一門心思只有小心思的小姑娘而已。
朱大朱二在心裡搖了搖頭。
這樣的小姑娘,越是囂張到後來就會死的越慘,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這個道理。
朱元也沒有要他們擔心,她跟蘇付氏進了後院去收拾東西。
蘇付氏還是有些擔心:“向問天查到了什麼沒有?我看朱家分明是居心不良,誰知道他們這麼急著接你回去是要做什麼。”
“不管做什麼,清明將至,母親的墳前不能沒人祭拜,朱正松對不起我母親,他該跪在我母親墳前求我母親的原諒,這是他欠我母親的。”
沒有人犯了錯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
朱正松已經逍遙了八九年,遲到了這麼多年的報應,都該來了。
蘇付氏不知道她為什麼每次提起付氏都好像認定了是朱正松故意害死的,卻知道朱元不可能刻意誣陷,便什麼也沒再說,只是握了握她的手。
正走著就看見蘇同知一臉凝重等在院門口,蘇付氏挑了挑眉,對朱元說要去整理東西,便率先進了院子。
現在蘇付氏對蘇家有怨氣是很正常的事,朱正松苦笑了一聲,轉過身對朱元道:“你已經決定要回去了嗎?”
朱元點了點頭。
蘇同知看著她,遲疑了一會兒才提醒:“朱家這麼急著接你回去,只怕是沒有安好心,你還是自己小心謹慎些吧。”
見朱元答應,蘇同知說了自己對蘇萬堂的事的態度,見朱元面色有些緩和,他便鬆了口氣,又說:“以後弟妹......哦,不能叫弟妹了,以後她就跟我們蘇家沒幹繫了,這些年是我們耽誤了她,是我弟弟的錯,以後我們要是有能幫得上忙的話,一定萬死不辭的。”
朱元知道蘇同知不是在說玩笑話,見他態度誠懇,便笑了笑:“我知道了,多謝蘇大人成全,不過您心裡要有個數,我對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蘇同知心裡有些想要嘆氣,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攤在誰身上都是一件堵心的事兒,便沒有糾纏,只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這是李名覺李大人留給你的,說是你看了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