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給各位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揭過去了。”說著,他手上的拂塵往旁邊一擺,“再說了,你們不是也打了我的徒弟嗎?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你們還是回去吧!”
活脫脫的是在把責任全部都推到自己徒弟的身上啊,身為師傅怎麼可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呢?簡直是沒有尊嚴的好不好?
你一句你在悟道,就把這件事情揭了過去,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滿嘴是在道歉,但是竟然沒有一絲道歉的語氣,這是想做什麼呀?
就衝你這樣的道歉太多,而且絲毫不提賠償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現在就走呢?
我們劇組要是這次真的走了,豈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啊?
這是一個笑面神啊,本以為就算是徒弟再怎麼混蛋,一個當師傅的,起碼也有點道德底線吧,但誰知道這個道士明顯就是個無賴。
不僅把所有事情推出去,而且絲毫不賠償,楊帆看到他這副樣子,氣的一下子就站了出來。
其實他是不想出手的,因為,同為武術高手,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前這個道士那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兩個人打起來的話,說不定自己會輸呢。
可是楊帆就是有這樣的性子,哪怕知道自己最終可能會輸掉,但也要勇往直前的上去拼一拼。
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的錯。
他打量那個老道士,那個老道士自然也在看他,從楊帆的腳步移動,還有他手上的一些活動,報道時基本上就已經能夠判斷出來,這個看起來年輕的不像話的男人是一個真正的武術高手。
“怎麼,這位居士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雖然他知道這位是一位強大的武術高手,但是自己也不差啊,再說了,這裡是自己的主場,他要是認慫了以後,怎麼向自己的徒弟們交代。
說的通俗易懂,那就是,如果這次認慫了以後,以後隊伍就不好帶了。
楊帆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的說道:“道長可真的會說笑話,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的責任推的是一乾二淨的,在下當真是佩服啊!”
“不過,我們既然能大老遠的上來,就沒打算這麼憋屈的下去,如果道長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講清楚,我們是絕對不會下去的。”
“這件事情,咱們以後再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在悟道,悟道,你懂不懂?”
說著,他就指揮著自己的徒弟,抬著那些被楊帆打傷了的人,就準備離開了!
“悟道,呵呵,道長可真的是有閒情逸致啊,都已經現在了,還想著去悟道。”
楊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彎了一個弧度,開口直接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這也是兩句非常有哲理的話,是先哲老子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思想追求。
那個老道士本來都已經走了好幾步了,聽到楊帆說的這十二個字,臉色忽然一變,猛然轉過頭來。
至於其他的幾個小道士,也都是臉上忽然一沉,偶像目瞪口呆的看著楊帆。
道法?
這個人,居然懂道家之法?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沒有接觸過道法的人,那肯定是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含義,但知道這些東西的人,光是一聽,就能知道,其中蘊藏著巨大的道理。
像是能把道總結到如此程度的人,簡直是世所罕見了,老道士此時心裡就是打鼓一樣,這樣具有哲理的話語,就算是他的師傅估計也說不出來吧。
楊帆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這句話出自《道德經》中的一句,而且在楊帆得到這本道經的時候,開篇就是這句話,所以他算是印象非常深刻。
作為開篇第一章,道可道,它裡邊的兩個到他的用法是不一樣的,第一個道是名詞,他指的是自然規律,第一個道它是動詞,它指的是所說出的意思。
而名可名也是一樣的,第1個名是指的是事物的外在,第二個名也是指的是可以說出的意思,這樣的一個總體的意思,就是指的是,可以說出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可以說出的名也不是真的名。
道家是有這種思想的,他們認為本真的東西稱之為道,而道的外化則是為名,道和名之間它是一種依存的關係,同時它又是一種不可認知的學說,在這樣不可認知的學術當中,有一些非常具有深刻影響力的哲人,他們探索之後認為事物的本身也就是道是不可以說出來的,你只可以體會事物的名,你也是不能完全描述的,你也只是可以體會。
舉一個簡單例子吧,比如說一個非常能工巧匠的工匠,他想要把自己的技術傳給自己的兒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也可以不必拘泥於這個道理。
為什麼呢?是因為道可道非常道就是他的記憶,只是在於心不能言出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是這樣一個意思。
在道家裡,其實講究的是無為而治,也就是什麼事情都應該順著本心的方向而發展,而不應該去多加的干涉。
他們講究的是,事物終會在一定程度中,水到渠成的進行發展,所以不必過分去糾結它什麼時候會出現。
這個也就是剛剛映襯了,那個老道士說他要去悟道,從根本上否定了他這個看法,所謂的悟,從本質上來說就已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