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要是沒有這首詩打臉,在眾人看來估計是慫了,知道不敵不敢上來。可楊帆這次明顯是妥妥的穩贏,那麼在在場觀眾看來,這就是楊帆想要留下一些人情,可這些人不識好歹。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楊老師慈悲為懷,本來不願意和你們這些人一般見識,但是你們卻咄咄逼人,被打臉了,也是自討苦吃,沒有人同情你們。
而且,你們還總是說楊老師是業餘的。總是以一副高人一等的態度來審視別人,彷彿自己天生,就活在上層一樣。
現在怎麼樣,楊老師的本職工作都不是這個,卻能在詩詞上狠狠的壓你們一頭,身為所謂的專業人士,你們臉紅不臉紅啊?
呂臺長臉色陰沉,他倒是沒想到楊帆居然能搞這麼一出,站了起來,指了指一旁的攝像,示意他把方向轉到別的地方。
眾人看到領導都發話了,自然也沒人敢觸這個黴頭,紛紛都是停了下來。
不過就算是停下來,他們也是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臺上的周正,一臉激動的看著楊帆,聲音顫抖著問道:“那個……請問楊老師,您這首,叫什麼名字啊?”
楊帆對他有好感,衝他笑了笑,語氣輕柔的說道:“《元日》。”
周正沒想到楊帆對自己這麼客氣,更是激動了,不過心中憋了好多事,這才趕緊說道:“這首詩真的太好了,可我身為一個外行,就光聽懂了一個爆竹,也不知道什麼叫屠蘇,還有什麼新桃舊符,您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
楊帆眼睛眨了眨,移到作協那群人身上,笑眯眯的說道:“我就是個外行,咱們這裡不是有作協的專業人士嘛,要不然讓他們來解釋一下,我也好抽空喝口水。”
邊說著,楊帆就一步一步走向他們,“許老師、劉老師,還有各位作協的前輩,我就是一個啊……外行,寫的詩也不咋地,要不你們來給我指導指導?”
他這話說出去,底下的那群人樂了。就連一向嚴肅古板的周正,也差點沒有止住自己開懷的嘴。
臺下的孫總監,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小子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作協的那些人,聽到楊帆這明顯報復的語氣,一個個差點都快要罵娘了。
你小子至於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指點你?這首足以和千古流傳的絕句對比的存在,你竟然讓我們來給你指點,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們了?
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什麼叫屠蘇啊?更別說那什麼新桃舊符了,都是個什麼東西啊?
在場的這些人中,也就只有許幹事知道,這屠蘇應該是一種酒,不過具體的他就記不清了。就算是這些記載,也是他曾經無意間翻到自己叔叔的筆記中看到的。
至於旁人,都是兩眼一摸黑。他們壓根就沒摸清楚這首詩表達的意思,也就只能大致的能感覺到,有一種喜氣的感覺。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作協內部也感覺楊帆的這首詩,非常牛逼。不客氣的說,整個古都市,除了那位具有傳奇色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席,誰都沒有把握,來解析這首詩。
為了化解尷尬,作協的那一群人乾脆把頭埋過去,不理會楊帆。
而許泰來,則是開始和一旁的評委進行攀談,對於楊帆是熟視無睹。
目的達到了,然後發現懶得理會這些人。再說,場下還有那麼多觀眾呢,自己的形象不要了?
想到這裡,他把話筒鄭重其事的交給周正,就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還沒走幾步,就被周正叫住了。
“楊老師啊,咱們這次元旦詩詞比賽,是以票數來記錄的,您看要不要說點什麼拉拉票?”
楊帆顯得很灑脫,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首詩的好壞,如果是在一個數量級之上,他們或許難以區分。
但事情已經如此明顯,就算是一些蠢人,也應該知道了。
周正臉上有些遺憾,但心中卻是對楊帆更加佩服了。這也是一個不把名利放在心上的人,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詩人啊。
正在裝模作樣和評委攀談的許泰來,在看到揚帆下去的時候,嘴角不自然有了一絲微笑。你寫的詩是好,可是那又能怎麼樣?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表,現在離晚會結束也就不到半個小時了,就這麼半個小時的時間,你還能翻出個什麼浪花?
許泰來為什麼要第一個上去,這當然是有講究的。第一個上去,不僅能震懾一下下面要上場的人,更重要的是,投票時間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他能夠比別人多一些投票時間。
而這些時間反映在楊帆身上,那就是將近一個小時啊。
如果是正面對決,這個時候許泰來已經驚慌失措了。他怎麼說也是古都市作協的大領導,這次比賽如果不能穩穩拿到第一名,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可是現在呢,自己眼看著已經要五萬票了,他楊帆呢,說不定還沒有排的統計票數的行列裡。他拿什麼來追啊?
哪怕現在的網友全部把票都要投給你,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你能有多少票,一萬夠不夠,估計也就撐死了吧。
不要說他這麼想,在場所有人,基本上人人都是這樣的想法。他們知道楊帆的詩好,可是從票數上面來講,楊帆確實是追不上來了。
這一切好像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定局,誰來了也破除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