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唱一和,把臺下的觀眾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
周正氣得臉色通紅,他覺得這群人實在是太無恥了,現在站在臺上,他臉都臊的慌。
你們這些人都是準備好的過來比賽,楊帆老師根本就沒有接到比賽的通知,現在你們卻要以逸待勞,而且還是在你們眼中所謂的詩詞愛好者,這種行為,怕是連臉都不要了吧?
想到這裡,周正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領導席,希望這些領導能明白其中的原委,替楊帆把這個爛攤子打回去。
卻是沒想到,穿著一身藏青色西裝的呂副臺長,老臉笑的和菊花一樣,拿著話筒說道:“嗯……這件事情我看可以啊,一來是能給現場的觀眾,還有廣播前,手機前的聽眾和觀眾朋友們,打個樣。這二來啊,也算是能顯露出我們文藝工作者和作協前輩的交流,反正就是學術交流,我看這件事情沒什麼問題。”
他這些話輕飄飄的說了過去,但落在楊帆的身上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楊帆臉色非常陰沉,他就猜到呂臺長不可能輕易放過他,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裡等著他。
舞臺中央,周正也沒有料到,為什麼身為廣播電臺的領導,居然能答應這麼一個非常無理的要求。
他圖的是什麼呀?難道楊帆倒黴,被開除了他就開心了?
不知道是誰,打了一道聚光燈,在楊帆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楊帆面前,楊帆原本非常生氣,可是慢慢的,他竟然笑了。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想要把我置於死地嗎?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啊。
一旁的柳言,從座位的一側擠了過來,俊俏的面容上滿是憤怒,她咬了咬銀牙,聲音低沉的說道:“楊老師,這些人都欺負的咱們頭上了,你還準備忍下去啊?”
小丫頭黃玉,也是揚帆的支持者和推崇者之一,看到這些人,這麼逼迫楊帆,也是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惡狠狠的說道:“小楊哥哥,上,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張阿姨就坐在楊帆旁邊,她本身也是個暴脾氣,現在看到有人竟然質問他們文藝頻率,差點擼著袖子就替楊帆上去了。
坐在楊帆後面的李銘,這下可算是抓到了機會,趕緊諷刺道:“還是別上去了吧,上去了也是丟人現眼。”
雲主播坐在李銘旁邊,也是非常的不看好,“小楊啊,聽我一句勸還是不要上去了,反正上去也沒什麼用。”
“這些人好無恥啊,誰不知道他們就是學這個的,現在拿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和楊帆老師比,他們也真是好意思,有本事和小楊老師比故事啊?”
底下不論是觀眾還是同事,都有人體楊帆聲援,楊帆看了看四下的人,卻是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後義無反顧的就上去了。
“楊老師啊,你上去可以,但是結果你可要考慮清楚。”
“就是,為了這麼個活動,丟掉工作划不來啊!”
楊帆對這些人的話充耳不聞,他就這麼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作協那些人,其實也就是抱著踩呼楊帆的想法,壓根沒想到,這哥們真敢上來。一個個都是雙手抱胸,明擺著想看楊帆的笑話。
在底下觀眾複雜的情緒中,楊帆一步一步走上了舞臺,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麼大的舞臺,但是非常奇怪的,他並沒有旁人那種緊張的氣息,反而在大家的目光之中,感到很舒服。
不得不說,想要成為世界界著名的大明星,這種不要臉的氣質是必須有的。
想要打我的臉,是吧?
汙衊我寫的詩,沒有什麼水平,是吧?
那我今天就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前輩,到底是個什麼本事!
周正看到楊帆走了上來,趕忙上前一步說道:“楊老師,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做詩畢竟是需要時間的。”
楊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卻擺了擺手,“這就不用了,既然作協的各位想要看我的詩,那今天就讓大家看個明白吧!”
什麼?你丫的,還要即興創作?
劉元章不屑的看了楊帆一眼,吹牛不打草稿吧,還即興創作?真以為寫詩那麼容易,不要說我了,哪怕是現在最厲害的詩詞大家,沒有過一會兒的功夫,也做不出來吧。
楊帆當然不用思考,已經有一首詩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這首詩,在遙遠的那個時空,算是家喻戶曉了。
他本來不想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但這些人,已經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他也忍不下去了。
楊帆看了看底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從周正手中接過話筒,向前走了兩步,一臉自信笑容掛著,道:“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這句詩一出,不僅是作協,就連底下的觀眾也愣了一下,張帆,竟然做的是古詩。
就在眾人的不解聲中,楊帆繼續一種喜氣洋洋的聲音說道:“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