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個剛剛20歲的小年輕,就算是從孃胎裡出來學習,還能和人家那些滿腹經綸的老學究相提並論?譁眾取寵的人而已,而且你們看看他的那些粉絲,一個個和土匪有什麼分別,滿嘴髒話不說,還對楊帆這傢伙馬首是瞻,和個狗腿子一樣。”
也不知道楊帆的粉絲消沉了,還是怎麼的。今天,一水的惡意評論向他湧來。
楊帆索性也沒什麼興趣看下去,把手機揣到褲兜裡,摸索著就進去了。
還沒往裡面走,老遠就看見一行人,慢慢悠悠的往前面走去。
為首的這個人楊帆認識,正是那個處處想置他於死地的呂臺長。
呂臺長非常客氣,領著一行人,就往前面的VIP座位走,邊走,還邊笑盈盈的說著:“來,各位裡面請,大家可都是貴客了,今天我們要是招待不周,可請你們這些文化人多多海涵啊!”
前面領頭的,是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人,看起來歲數也就個四十多,倒是沒有那些吃得滿嘴流油的肥腸,看起來挺瘦的。可只是那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楊帆就感覺到,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
“沒事啊,呂臺長。能和貴臺合作,是我們作協的榮幸啊!不過話說回來,咱們上次談的那本小說,最後沒有成功,那的確挺遺憾的。”
“那是那是,都怪我手底下的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許先生,您多多包涵,有機會,我肯定會設宴向您賠罪的。”
楊帆離的老遠,但是自從有所修煉,耳力不是一般的好。哪怕是在這個非常嘈雜的環境之中,也能勉強聽清楚。
楊帆心裡啐了一口。原來是這老傢伙想要拿他的書,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存在什麼目的。
正思索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身後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頭朝後轉了轉,發現至少有三四十個觀眾,朝這群人湧了過去。
楊帆有些感慨,自己雖然說粉絲不少,可現實生活中竟然沒有關注自己的人,未免有些悲哀了。
“許老師,我從小就喜歡您的詩,您能不能給我籤個名啊!”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小姑娘,一臉羞澀的遞過來取一個小本子。
正在談話的兩個人,被這麼一群人打斷,有些發愣。還是這位許幹事,最先反應過來,他一臉和顏悅色的笑了笑,“當然可以了,小姑娘,你喜歡我的作品,那也是我的榮幸啊,還有,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時間我們可以好好探討一下學術上的事情。”
這位許幹事簽了名,眼睛卻在女孩身上掃視了幾眼,其他人沒看清,但他的這些舉動都落入了楊帆的眼中。
丫的,這女孩不會是瞎了吧!沒看清楚這種色狼嗎?這種人你也敢追星。
像哥這種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心腸又好的明星,你居然看不上眼?
不僅僅是這位許幹事,免姐姐,還有其他幾位作協的人,身邊也都圍著一群粉絲。
說實話楊帆是有些吃味的,自己雖然已經有了不小的粉絲群體。但說實話,自己和自己的這些粉絲互動,也僅僅只限制於網路上。
在現實生活中,還真沒有碰到想要自己簽名的人。楊帆惡狠狠的把這些人一個一個看了一遍,心中想著,等哥們火的時候,身邊會只圍這些人嗎?
正這麼想著,忽然有一個文藝頻率的同事,過來拍了楊帆一把,有時氣喘吁吁的說道:“楊帆老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瞎逛呢,咱們的位置在那邊,我帶您過去吧!”
說著,他指的是整個會場左側的一個角落,楊帆看了看,心中有些不舒服。
憑什麼人家那些頻率都能佔據好的位置,就他們文藝頻率,就只能擠在角落裡。說白了,其實也就是成績的差距。
他這一聲不小,至少作協的那群人都看了過來。
楊帆也回敬了他們一眼,不卑不亢。
“這人就是那什麼楊帆,看起來還真年輕。”
“年輕什麼啊?不過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他懂什麼叫藝術嘛,隨隨便便寫的一些東西,都敢叫詩,真是不知所謂。”
“說的對,一個仗著自己有些人氣的網路寫手,還和我們這些前輩叫板,先不說他的文學氣息,首先尊師重道,這一點他就沒有做到,別的就更不必說了。”
他們這些人在編排楊帆,呂臺長尷尬的笑了笑,也是輕飄飄的說道:“那個……各位認識他啊!沒事,他就是個學生,來我們廣播電臺學習學習,肯定不能和各位老師相提並論,來,大家這邊請!”
身為楊帆的領導,呂臺長哪怕心裡對楊帆有氣,也不能在這個場合撒出來,他得注意影響。
這些人走了,一旁的觀眾還有看熱鬧的,也都是紛紛議論起來。
“楊帆,這人是誰啊,我怎麼聽,這些做鞋的人都在議論他,不會也是哪個大家吧?”
“什麼呢?他就是一個破寫網路小說的,怎麼能和文壇的這些大人物相比。”
“說什麼呢你,楊帆老師的兩本網路小說你看過沒有,那拿出哪一本都是開山之作,像你這種外行,怎麼能知道我們這一行的道道。”
“行行行,你們也不要再吵了,我看這架勢,他們今天說不定就得真刀實槍的幹一場,到時候咱們好好欣賞不就行了。”
“不至於吧,那邊有那麼多保安在哪,他們總不能打起來吧?”
“嘿,我說你這人咋這麼笨啊,人家都是文化人,文化人的事情,那肯定是用文化人的方式比的,你以為誰都是你啊,二話不說,兩個磚頭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