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就只有這麼多,說真的,楊帆本來沒有看到上面的那位外國畫家,最後實在被那些人逼急了,他碰巧才注意到的。
再聯想到許幹事的油滑,他有理由相信這個外國的畫家,就是給自己安排的雷。
放在以往楊帆是絕對不敢上去的,但是他剛剛又使用了一個增加幸運值的物品,就是因為有這個物品,他才敢上去搏一搏。
看著作協那些人嘲諷的目光,又瞅了一眼那些評委的憐憫,楊帆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你們不是要讓我畫西方油畫嗎?你們不是要美女嗎?那蒙娜麗莎的微笑,要不要啊?
眾位選手,都開始動筆。
而楊帆,則是和前幾場比賽一樣,就這麼呆呆的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眾人不知道的是,楊帆現在正在理解這幅畫的真正含義,因為這些也是需要時間的。
可是這種行為落在大家眼中,那就變成了勉強的鎮定,甚至於有些評委看著楊帆,眼底都露出了憐惜之色。
這個少年人確實不簡單啊,能在遭遇到這麼大的打擊之後,還能保持著心平氣和,哪怕是他不會,這一份氣度,就值得很多人學習了。
半個小時,就這麼悄然的過去了。因為主題賽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大家基本上就沒有停筆,一個個都是在卯足了力氣畫著。
再反觀楊帆呢,還是繼續在那裡打著盹。一些以前聽人說,楊帆在畫畫的時候睡覺的人,本來不相信這一點,現在卻是親眼見到了。
這一刻,十分罕見的,沒有人在底下謾罵。就算觀眾們是傻子,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的被巧合,心裡自然而然也有了一杆秤。
但就像他們想的一樣,說出去的話,就和潑出去的水一樣,已經造成了重大的影響,收不回來了。
那個西方金髮碧眼的女孩,斜著自己藍色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楊帆一眼,眼中沒有鄙視和不屑,竟然有些敬佩之色。
至於其他選手,則是根本沒心情搭理楊帆。
除了楊帆這個變態,其他幾個人的實力其實咬得很緊,大家開始畫畫之後,哪有心情顧及其他人啊!
而就在這時,就在大家有些無聊,甚至好些人都已經睡過去的當口,楊帆又動了,沒錯,從他眼睛睜開的那一剎那,他又動了。
和畫水墨畫的時候不同,西方的油畫進行繪畫的時候,是需要運用調色盤和顏料的,而且那種扁平的畫筆,也是很難掌握的。
但是此時的楊帆,顯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十分熟練的握拳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額角,筆頭在大拇指側額,這也是一種十分專業的執筆方式,沒有個三五年的專業訓練,根本無法用這樣的手勢來進行繪畫。
如果說別人在繪畫的過程中要考慮別的問題,那麼楊帆根本就不用關注這一點,實在是因為,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眼睛盯上滑板的那一秒鐘,整幅畫就已經鋪在了他的面前。
楊帆邊畫,口中一邊輕聲的說著:“她坐著微微轉向你,彷彿置身在一個陽臺上,背景是一篇想象中的風景。”
“框在兩根幾乎看不到的圓柱中,她微笑著,凝視著目光,簡直要穿透你的眼睛,但她交疊的雙臂卻又與你保持了一定距離。”
楊帆的聲音很輕,但在現在這麼安靜的狀態之下,卻有很多人聽到了他的話。
臺上有擴音設施,這主要也是防止選手作弊,或者是口頭交流。
一些人聽著楊帆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本來是有些不以為意,但當他的手,也就是正在創作的那幅畫,被直接投射到大螢幕上的時候,大家齊齊都傻眼了。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