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還指了指那個女生。
什麼?
人群之中,頓時炸開了鍋。你怕不是眼睛瞎了吧,這麼好的一幅水墨畫,在你眼裡還比不了那個破油畫?
青年似乎也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就趕忙解釋道:“是這樣的,雖然這位先生畫的畫很好,但是我們這次的活動是有規定的,只招收前100個名額,這個女生的畫,雖然沒有這個先生的畫好,但也達到了我們的要求,所以,就只能很抱歉了!”
說完,他都想為自己的機靈點個讚了,這個解釋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可是他低估了那些國畫大師對一個好苗子的欣賞。
他這話剛說完,那梁老,就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氣呼呼的說道:“你放肆!”
這三個字一出來,再伴隨著種種的響動,那個青年一時之間懵逼了,機械的把頭轉向了梁老,小心翼翼的說道:“呃,怎麼了?梁老師!”
只見那梁老爺子,指著楊帆的那幅《遊蝦圖》,臉上有些怒氣,嘴上有些激動的說道:“這幅畫,無論是從寫意,還是畫工,那都是非常的紮實,起碼在我老頭子看來是這樣的,雖然老頭子我看不懂西方的油畫,但這最後一個名額,我就投給這幅畫了!”
“可是,我們是按規矩行事的梁老,我們知道您老人家面子大,在圈子裡面的輩分高,可是咱做什麼事,也要講個先來後到不是嘛,的確是這個女生先交的畫,我們只是按規定辦事!”
那個青子,知道自己如果把這一番話說出去,那鐵定是要得罪這位的。可是他沒什麼辦法,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了,絕對要把這個傢伙給弄出去。
本來他不理解,為什麼要派他們兩個人在這裡,只為了讓一個外行離開。
可是透過剛剛的那副水墨畫,他就知道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規矩,你個臭小子,竟然跟我講規矩!”袁老也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氣的頭髮都翹起來了,他肚子裡憋著一股火,又看了看一旁的那些畫師,一針見血的批評道:“就是你們這些所謂遵守規矩的年輕一輩不爭氣,這才使咱們國家的國畫越來越衰弱。年輕一輩們,不學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非要去學西方的那些油畫素描,你們吃不知道水墨畫在華夏,有多長時間的歷史了?而那個什麼油畫,又有多少年的歷史啊?”
“就是,你們這種行為說輕了叫被西方文化洗腦,說重了叫崇洋媚外!”吳老婆子,也是指著這兩個年輕評委,毫不客氣的罵了出來。
甚至就連那個被點到的女孩,也是趕忙擺了擺手,一臉惶恐的說道:“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啊,三位老師!我自己認輸了……”
說著,她就把自己的那張畫拿了過去,然後捲成了一團,就匆匆的離開了。
這三位老人,那可都是經常來的繪畫大師,自己這一次要是著了那兩個青年評委的道,就算是能進入複賽,那也肯定被那三個評委給記恨上了。
到時候,如果這三位的其中一位,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隨便找個人,說上幾句話,估計自己的繪畫生涯就要結束了。
那個女生走了之後,其他幾個參賽者也唯恐自己被牽連上,一個個都是擔驚受怕的樣子。
其中一個參賽者鼓起勇氣把自己的畫拿了過去,剩下的人也是依葫蘆畫瓢,有模有樣的學著,然後匆匆的離開了參賽教室。
直到這個時候,梁老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拿起這一幅畫,和藹的笑道:“不知道是哪位小友,畫的這幅畫?”
剛才他的心思沒在這裡,所以臺上來人的時候他也沒太注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有一位精通水墨畫的選手,那可是他迫切想要認識的。
楊帆客客氣氣的走了過去,語氣平和的說道:“你好,老先生,這幅畫是我畫的。”
“啊……是你畫的?”
梁老有些不敢相信,實在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年輕的有些過分了,按年齡估計也就二十幾歲,可是看著那宣紙上嫻熟的畫功,他就有些懷疑了。
像畫畫和樂器這種東西,非一日之功,可以練成,那可是需要付出大量時間學習的。
其他的幾位評委,看著楊帆這麼年輕,顯然也有一些懷疑,而正是抓到了這個時候,其中有一個年輕評委,居然惡從膽邊起,惡狠狠的指了指楊帆,然後說道:“你這個選手是怎麼回事啊!這幅畫不是你畫的吧,這是你剛進來就拿的。”
他也是沒什麼招了,想要趁著時間把楊帆給搞臭,順便拖延拖延時間,到時候就算楊帆能報上名,在接下來的繪畫比賽之中,肯定也沒有什麼優勢了。
楊帆已經見識過這種人的無恥了,自然也沒什麼心思和他們閒扯下去,只是衝那位梁老拱了拱手,然後一臉平淡的說道:“前輩如果不相信我的話,能否給我重新拿張紙,我可以當大家的面,再畫一張!”
什麼?
眾人又是一陣心驚膽戰!
這傢伙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你說你當著眾人的面再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