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雖然是楊帆惹上這樣的事情,但其他同事們心裡也都是非常不舒服。
這麼優秀的人,最終只能落到這個地步,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非常悲哀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楊帆這麼厲害,幫助臺裡爭取到了這麼多,難道還值不下一個銀盃獎嗎?
須知,這只是一個20歲不到的新人,以後的前途將會多麼遠大,這都是大家無法預料的。
再說,人家幹出了一點成績,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摘桃子,摘桃子也就罷了,你摘了桃子,還想把人家的桃樹給挖了,把挖了的樹砍成柴燒了,這就未免讓人太過寒心了。
酒桌之上,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甚至有些喝醉的,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說臺裡不公道什麼的,這樣下去遲早倒臺。
這要是放在平時,肯定有人讓他少說。可今天卻沒有人阻止他。
甚至就連李銘,臉色也是異常難看。雖然說楊帆搶了他的節目,他心裡對這小子恨之入骨,千方百計的想讓臺裡打壓他。
這個目的總算是實現了,但是他寧願不想這麼實現,因為這樣做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
再是否認,也不能否認楊帆一步一步爬上去。他自己的成就,大家都看在眼裡,就算是老對手,雖然嘴上不服,但是心裡其實已經服氣了。
而且,雖然他曾經和呂望一起對付過楊帆,但打心眼裡來說,他還是非常反感這種藉著自己親朋好友關係走後門的人。
合著人家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打下的一些基業,最後全部給你這個小王八蛋做了鋪墊了,你憑什麼啊?
雲主播,也是非常罕見的,沒有說那些話,他算是臺裡比較老的主播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見過,心裡也有些鬱悶。
他也是見過好些同事,因為做出一點成就,就被領導截胡,給了他們的親戚或者是和領導關係比較近的人。
有些人接受不了,乾脆辭了這個工作,有些人則去找領導理論,最後被髮配出去。反正和領導作對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體制的悲哀,在上層社會掌握著權力的無能者,恨不得將那些底層的人壓榨到死,還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好不容易給一些小恩小惠,還總是一副施捨的樣子。
大家都是同事,雖然說有些事情上有爭執,但靜下心來,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還是非常一致的。
臺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過分到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要知道斷人錢財,無異於殺人父母。
一些本來還中立的人,現在也都紛紛站著楊帆的這邊,坐在那裡的小丫頭黃玉,狠狠的攥著自己的小拳頭,氣呼呼的說道:“這也太過分了吧,小楊哥哥給臺裡帶來了這麼多的收入和名聲,臺裡不感謝也就罷了,竟然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還有沒有王法了。”
“唉,銀盃獎一年就這麼一次機會,也不知道小楊能不能熬到下一年。”
他說這種話是有科學依據的,楊帆顯然已經得罪了臺裡,以後肯定也會被臺裡吃得死死的。
大家都知道楊帆簽了一年合同,按照這樣的邏輯下去,一年之後,肯定果斷解約。
到時候,要是沒有省臺的這個平臺,楊帆想要拿到銀盃獎,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的。
張姐胖乎乎的臉上,也都是氣得發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這都是什麼世道啊,他姓呂的還真以為自己是整個臺裡最大的領導了?”
“慎言啊,姐!”
有人抓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這麼說,這要是被人聽見了,果斷也是一個失誤。
“怎麼了,把事情辦到這個程度,還不讓人說了咋滴,我就要好好說說,咱們這個老臺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姓呂的在臺裡橫行霸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不知道管管。”
一旁的一個老同志,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人群中央,輕輕地拍了拍張姐的肩膀,聲音沙啞的說道:“小張啊,你就不要生氣了。”
說完他又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才說道:“咱們大家,雖然說都是有些糾紛的,但總的來說,也是一家人。文藝頻率成立已經好幾十年了,有些話咱們心裡知道,但是不方便說出來,今天,我說些事,大家也就聽聽,不過只是聽一下,一會出了這個屋,我就什麼話都沒說。”
眾人心中一驚,難不成還有什麼隱藏的事情。
“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老人家有什麼話還是趕緊說吧,不說要憋死我們啊!”
“就是就是,咱們怎麼說也是戰友,這些事情也不會外傳的。”
老同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楊帆,招了招手,讓楊帆過來,這才說道:“剛才,我新聞頻率的老同事,也就是周總監,他發訊息過來告訴我,其實咱們的孫總監,剛才在會議上已經爭取過了,先是為了這個事情還大吵了一架,不過這件事情,上面早就已經決定好了,怎麼也不會更改的。”
“而且啊,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情,這個交通頻率的小楊,他的父親好像還有咱們的呂臺長,是曾經大學裡的同學,還是四年的舍友!”
原來如此!
包括楊帆,眾人的心裡也都是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