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葉熙又讓顧輕舟幫她去給唐牧那邊傳個信,他們夫婦必須儘快見一面。
事情自然是越早解決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接下來找齊大學士偽造聖旨的事,也就只能是讓他去辦了。
她在京城也沒什麼身份,且不說能不能見到齊大學士,就是見到了,齊大學士怕也很難相信她。
晚上的時候唐牧才來了宅子這邊見她。
“知你安然無恙出宮了,我也算是放心了。”唐牧定定的看了葉熙好一會兒。
自從知曉她今日要入宮,他一顆心便沒有半刻是安穩的。
他怕今日入宮功虧一簣,卻是更怕皇上或者太后真的見了她,卻是給她帶來災禍。
皇上和太后都有很多魏家人盯著,但凡見了誰,魏家的人都會很警覺。
今日宮門處排查的那麼嚴,想要將什麼東西帶出宮都是十分不易的。
一旦被搜到,後果不堪設想。
“總算是有驚無險吧!”葉熙拉著唐牧坐了下來,這才和他細細說起今日在慈寧宮的事。
她將聖旨的內容和儲君印章都拿給了唐牧。
“偽造聖旨,也只有你敢提出這樣的法子來。”唐牧無奈的看著她。當著太后的面說什麼偽造聖旨,這若是尋常時候,只怕當時便要人頭落地了。
也就是眼下情況不同,皇上的聖旨拿不出來,偽造的確是個法子。
只是齊大學士這個人,只怕不容易說服。
畢竟偽造聖旨是大罪,這可是要擔著很大風險的。就連因為儲君印章,齊大學士相信了他,可願不願意跟著賭一把,卻是不好說的。
“我也是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法子來了。”葉熙嘆息道。“今日要真是帶著聖旨出宮,才真是死定了。”
“這的確是個法子,只是冒險了些。我會盡快去找齊大學士,希望他真的可以幫我們吧!”
齊大學士這個人,一直算是皇上很信任的人。不過這樣的人,魏家肯定也是一直在想辦法拉攏。
如今是否還忠心於皇上,實在不好說。
魏家掌握著朝政,朝中誰可信,誰不可信,他實在無法分辨清楚了。
即便那些沒有直接站在魏家身邊的人,也未必就是可信的。
或者說,有些人即便不投靠魏家,卻也只是保持中立而已,還在觀望之中,不會輕易進入戰局。
“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葉熙定定的看著唐牧。
“倒是你讓顧輕舟幫著傳信,是否將事情都告訴他了?”
“他今日幫我入宮,我已經是將顧家拉下了水。畢竟險些遭受滅頂之災,他也有權力知曉此事。”葉熙認真的說道。“何況在京城有他幫忙,對我們也是一大助力。”
“我沒怪你的意思,他知曉便知曉吧!我想他這個人還是可信的。”
隨後唐牧又叮囑葉熙這些日子什麼都不要做,就安心的呆在顧輕舟這邊。
只要魏家的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她在這裡便是安全的。
而之後的事情也不再是她能幫上忙的了。
“好。”葉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