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被關上,喬覓夏坐在床邊拉住溫檸的手,眼裡心疼不已。
才兩天不見,溫檸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神色憔悴,像是經歷了滄桑與磨難一般,一點都看不出是個24歲的年輕姑娘。
“檸檬,你這是怎麼了?李叔說你被沈司寒帶走了,顧醫生和我一直都在找你。”
如果不是今天凌晨5點,沈司寒突然出現在喬覓夏家門口,這會子,她應該在警察局報警。
“溫檸,你還好嗎?你說句話呀?別嚇我!”
感受到喬覓夏那溫暖的懷抱,溫檸終於開口說話,“救我出去。”
……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喬覓夏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已經空了的粥碗。
沈司寒鬆了口氣,“醫生已經在路上,請喬小姐再多待一會。”
“不用了。”喬覓夏拒絕道,“溫檸讓我轉告你,她不想待在這裡。”
“那她想去哪裡?”沈司寒不假思索道。
喬覓夏疑惑地看著他,赫赫有名的商業奇才沈司寒不可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沈總,還要我說的更直白一點嗎?溫檸不想見你。你對她做的事,把她的身體傷的遍體鱗傷,也將她的精神支柱一次次摧毀。你不顧她的意願把她帶到這裡,這是非法囚禁,只會讓她心生恐懼。”
沈司寒無動於衷:“我不會放她走的。”
喬覓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不知道沈總到底是怎麼想的,當初她在你身邊全心全意都只有你的時候,你視而不見。如今,你另有新歡,她已經決定跟你恩怨相抵,沈總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放?”
喬覓夏又懇求道:“她現在已經到了能承受的極限,再這樣下去,她總有一天會崩潰。如果沈總對溫檸還有一點舊情,請沈總放過她。”
沈司寒心裡刺痛,但嘴上依舊冷傲道:“兩年前,她故意接近我在我身邊潛伏。當初招惹我的時候,就該知道要承受什麼後果。”
喬覓夏認真思慮了幾秒,嚴肅道:“沈總知道三年前溫檸母親去世,溫檸為什麼沒有出現嗎?”
……
當天中午,顧北辭開車從雲海山莊把溫檸接走。
溫檸的腳受傷,顧北辭站在窗簾後面,看顧北辭把她抱上車。
顧北辭抱她的時候,她的兩隻手乖乖環住了他的脖子。
她信任顧北辭,不信任他。
想起往事種種,沈司寒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傷她太深,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不打擾她,是對她最好的彌補。
在書房枯坐了一會兒,季青打來電話。
“沈總,出事了。”季青聲音急切道,“F國的克勞斯拒絕和我們續約,F國分公司不知道怎麼處理。”
行司創立後,國內市場被沈氏壟斷,沈司寒另闢蹊徑,先在F國打下根基,才回國內擴張。克勞斯是行司最大的客戶,兩人一直合作融洽。
“怎麼回事?”沈司寒問。
“沈君昊派人一直在暗中接觸克勞斯,一定是他從中做手腳。”
“知道了,我親自去見克勞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