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道:“裙子破壞的截面乾淨整齊,一看就是利器切割,跟夏夏沒關係。”
“對呀。你們可以看監控,我靠近的時候,手上沒有東西,這個婚紗的切口根本不是我能弄出來的。”
喬覓夏也是被氣急了,忘記去觀察切口了。
溫檸早已看透這些栽贓嫁禍的把戲。
“既然碰了裙子的人就有嫌疑,那第一個發現裙子損壞的人嫌疑最大,這種簡單的栽贓陷害比比皆是。說不定,作案的兇器現在就還在兇手手上。不信,搜身!”
聞言,江雲舒臉色一變,手不自覺的往身後藏了起來,她的手裡正捏著一把小剪子。
剛才就是她在試衣間換婚紗的時候,故意剪壞了裙襬,然後賊喊捉賊。她就是不爽喬覓夏對她的態度,一個小螻蟻,也敢給她甩臉子。
唐詩詩是她的朋友,自然罩著她,所以她從頭到尾都有恃無恐,甚至連剪刀都沒放下。
只是沒想到,竟然被溫檸歪打正著。
江雲舒緊張地看向沈司寒,如果沈司寒向著溫檸,真的來個搜身,那她就暴露了。
沈司寒把江雲舒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他抬頭看向溫檸,“既然要搜身,那先從你們兩個開始。”
“好,搜就搜!”
喬覓夏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張開手主動讓人搜。
唐詩詩上去摸了摸她的口袋,然後又開啟了她身後的包。
“找到了!”
唐詩詩從包裡面拿出來了一把小剪刀。
喬覓夏整個人愣住,“不可能!這不是我的。”
溫檸也愣住,但馬上想到了沈司寒剛剛是用喬覓夏的手機打的電話,一定是沈司寒動了喬覓夏的包。
她朝沈司寒悲憤質問道:“是不是你做的?夏夏沒得罪你,你為什麼要汙衊她?”
沈司寒轉頭對江雲舒道:“你先去換衣服,這裡我來處理。”
江雲舒正愁沒機會把自己的剪子丟了,忙轉身扎進了更衣間。
唐詩詩看了喬覓夏一眼,捏著小剪子緊跟江雲舒去了更衣間。
沈司寒這才看向喬覓夏:“證據確鑿,你想要私了還是公了?私了五百萬,公了我現在讓人把你移交警察局。”
喬覓夏:“我是清白的,我要報警。”
沈司寒:“你確定?報警警察會查你的案底,以前你做了什麼都會被翻出來……”
喬覓夏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一下猶疑起來。她在孤兒院的時候,常常吃不飽飯,所以時不時會用點小手段去‘找’吃的。這段黑歷史,她不想再被翻開。
沈司寒見喬覓夏猶豫,再次逼問道:“想好了嗎?賠錢還是去警察局?”
溫檸目光一滯,在醫院門口下跪的屈辱感再次席捲而來,像是一條溼水的棉被把她團團裹住,密不透風,令人窒息。
她呆滯地看著沈司寒那雙冰冷的眼睛,“三百萬我用下跪抵,五百萬,我下跪再給你三個響頭,是不是就夠了?”
說著,她就要屈膝跪下,喬覓夏拉住她。
“溫檸,快起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的事,我來承擔。”
沈司寒看著溫檸那萬念俱灰的表情,覺得十分刺眼。
“沈總,您高抬貴手,給我三天時間,五百萬我來賠。”
喬覓夏把溫檸從婚紗店拖了出來。
“夏夏,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溫檸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因為她,喬覓夏怎麼會被陷害。
“胡說什麼,你沒有對不起我,是壞人太壞太張狂了。我可不怕他們,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們知道我的厲害!”
“溫檸,答應我,振作起來,我會籌到錢的,你也不要再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