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溫檸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嘴裡還含著半句話，那張支票突然就變成了碎片，像雪花一樣落在了地上。
而那個撕她支票的人，早已跑的沒人影，她連他的臉都沒看見。
溫檸茫然地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紙片，手指觸控到地面的瞬間，心上那根弦也跟著崩斷，眼淚像是從心裡倒灌出來，怎麼止也止不住。
“溫檸，別撿了。快走，我帶你先走。”
喬覓夏跑了過來，拉著溫檸要走，決不能讓那群要債的看見溫檸。
溫檸坐在地上，哭的傷心不已，“夏夏，我做錯了什麼？我好不容易湊到了錢，是誰要撕碎它？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跟我作對？”
喬覓夏抱住溫檸，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在她耳邊道：“檸檬，你累了，跟我先回家休息，好嗎？你還懷著寶寶，不能受傷，不能讓寶寶受傷。”
聽見‘寶寶’，溫檸神智回來了一點，她站了起來，喬覓夏立即攙扶溫檸往前走，才走了幾步，溫檸又站住了腳，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前面路邊的車。
季青從車上下來，臉色冷峻地拿出一張支票。
“溫小姐，這裡是六百萬。”
峰迴路轉，喬覓夏心裡一喜，溫檸卻異常憤怒，“是他讓人撕了我的支票，是不是？”
“誰稀罕他的錢，給我滾！”溫檸怒吼道。
季青見她拒絕，收起支票，冷著一張臉回到兩百米外的車上。
“沈總，溫小姐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從沈君昊手上拿到了三百萬。”
沈司寒收回自己的支票，“開車，回老宅。”
……
另外一邊，溫檸的淚水突然止住，她的心像是被人扔進了冰窖，從內到外沒有一絲感覺。
“溫檸，你別發呆了，快跟我走。”
喬覓夏連拉帶拽把溫檸往外帶，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群要債的人已經發現溫檸，正從曼柔跑了出來。
溫檸像是丟了魂一樣，扯出一絲苦笑。
“我認罪，是我在香薰裡下毒。”
“檸檬？你在說什麼？”喬覓夏詫異打斷她的話。
溫檸鬆開她的手，轉身走向那群要債的人，嘴裡喃喃道：
“我願意下跪道歉。”
……
烈日當空，海城醫院的大門口依舊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