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碧海走了,他是瘸著腿走的,不止是瘸著腿,他的肋骨也斷了幾根。
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蘇青衣逮著黃碧海,足足毆打了半個小時,便是葉冷看來,也覺得太慘絕人寰了。
黃碧海還能活著,已經算是他運氣好。
所以說,背後說人閒話,真的不是個好習慣——說了,可能會被揍到斷胳膊斷腿什麼的,就算不斷腿斷手,也絕對會斷肋骨。
黃碧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黃碧海一走,就剩下葉冷和蘇青衣兩人了,葉冷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裝蘇青衣可能不會放過他。
出了一口氣的蘇青衣,卻是盯住了床上的葉冷,怒哼了一聲,說道:“醒了,你還躺床上幹什麼,該滾哪兒去滾哪兒去。”
“我滾,這就滾……”葉冷說道。
還是老實點好,葉冷可不想像黃碧海一樣,被打斷肋骨趕出去。
蘇青衣又冷哼了一聲,身形一晃,便消失了,葉冷則是麻溜地起了床,走出了房間。
穿過煉武室和藏藥室,葉冷出到了藥材鋪中,第一眼,便看到,蘇青衣已經在泡茶了。
若是以往,葉冷還是有膽子蹭一杯茶喝的,但今天不行,今天他沒這個膽子。
至於蘇青衣是不是真的不著片縷為他療傷這種事,他更不敢問問是不是真的。
如果他敢問,估計蘇青衣就敢弄死他。
可惜啊,如果療傷之事是真的,那必定是極香豔的,然而他昏迷著,啥感覺都沒有,這很可惜。
不過,光是想想那種場面,葉冷便忍不住心裡火熱,嘖嘖嘖,那必定爽得很。
瞄了眼冷著臉的蘇青衣,葉冷慫得厲害,露出了一個笑臉,他便打算跑路。
“站著,我有幾句話要說。”蘇青衣卻突然開口,說道。
葉冷抖了幾抖,以前他覺得蘇青衣的聲音很好聽,但現在聽著,跟催命符似的。
任誰看到蘇青衣痛毆黃碧海那種暴走的樣子,都得慫三分。
“你說你說,我聽著。”葉冷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外,這才回頭說道。
等會兒要是情況不對,他會第一時間跑路的,現在的蘇青衣,他惹不起。
蘇青衣抬頭,看了葉冷一眼,努力裝出平靜的臉色,說道:“黃碧海的話,只是胡言亂語,什麼移花接木之術,不是真的,你不用多想。”
葉冷眨了眨眼,他發覺蘇青衣說話的時侯,握著茶杯的手,居然在輕微顫抖著,只是說句話而已,抖啥?
他不傻,一眼便看出了,蘇青衣在說謊,這女人不適合說謊,滿都是欲蓋彌彰的味道。
想了想,葉冷走回到了櫃檯前,然後,還跳進了櫃檯內,從蘇青衣手裡拿過茶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這才說道:“啥都不用說了,青衣,我欠你一條命,你把移花接木之術教給我,以後你若受傷,我也會以移花接木之術救你一次。”
“你想得美。”蘇青衣大怒道。
這個救人的方法,實在是不可描述,蘇青衣是不可能給葉冷這個機會的。
葉冷心裡壞笑了一聲,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幅悵然之色,說道:“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以移花接木之術為我療傷時,我是醒著的,我沒想到,你會為我犧牲這麼大,為了我,你連清白都不要了,值得嗎?”
蘇青衣眼神一變,然後,臉色剎那紅到了極點,身軀顫抖,說道:“當時,你居然是醒著的,我抱著你在浴桶裡時,為你療傷時,你醒著?”
臥槽,還在浴桶裡?葉冷有點目瞪口呆,他只是唬一唬蘇青衣而已,怎能想到,居然套出瞭如此勁爆的話。
兩個人不著片縷,在浴桶裡貼身緊抱,那種畫面,光是想想,葉大爺便覺得小腹一熱。
刺激,很刺激,非常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