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裡乾坤”杜伏威暴起,直直朝著坐於上首的瞿讓殺將過去,兩條袖子之中暗藏的護臂打出,如同雷霆閃電一般,朝著瞿讓的面門落去。
這些起義軍之中,杜伏威的武功絕對不弱,基本上和宇文化及一個等級,而瞿讓作為瓦當的大龍頭,自然武功也是跟杜伏威相差彷彿。
因此杜伏威直接暴起一擊,不是為了擊敗甚至是擊殺瞿讓,而是引動其他人一起動手,將瞿讓擊殺在此。
可是瞿讓眼睜睜看著朝著自己打過來的杜伏威,一點動作都沒有,反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
嘴裡唸唸有詞:“三,二......”
杜伏威聽到了瞿讓的聲音,不懂為什麼,心頭泛起很不妙的感覺,然後餘光看到站在瞿讓背後的李密。
李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就像是盯著死人看一般。
杜伏威只感覺一陣脊背發涼,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李密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
然後只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鎖住了自己的內息,然後四肢無力,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聚義廳的桌子上面。
而其他人面色一變,紛紛下意識的站起,然後下一秒也是感覺渾身一陣無力,然後所有人都躺倒在了地上,無力動彈。
所有人哪裡還不清楚,他們已經著了瞿讓的道,想到剛才他們唯一接觸過的東西,只有李密給他們遞上的茶。
可是有一些人卻是不這麼認為,因為剛才李密遞茶的時候他們只是抿了一小口,但是卻沒有喝進去,又是怎麼中的麻藥。
不過這個時候再追究這些也是於事無補,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變成了階下之囚。
但是他們隨後發現了一個事情,就是沈落雁一干瓦崗寨的將領這個時候也是一樣癱倒在地上。
尼瑪,戲這麼足?
可是想想也是不太可能,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還手的力氣,實在是沒有必要再繼續演戲了,難道瞿讓這麼狠,連自家嫡系都算進去了,還是一開始,這些人除了李密之外,就沒有人知道瞿讓的計劃。
該死,瞿讓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真是瘋了不成。
沒有人會想著瞿讓已經投靠了楊廣,因為就算瞿讓想去投靠楊廣,但是光憑他反賊頭子的名頭,楊廣就不會讓他繼續活下去。
哪怕先假意安撫,總有一天也會另行清算的,瞿讓不傻,所以根本不可能做這種自尋死路的行為。
畢竟現在他又不是沒有反抗的機會,何必自找一條死路。
師妃暄艱難的坐在地上,沒有理會周遭的一切,反而不停的運功。
慈航劍典畢竟是四大奇書之一,有著美容養顏排毒的功效,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每一個修行了慈航劍典的女子都是美女,這些女子都是從小被帶上山的,小時候哪裡看得出來以後的美醜。
畢竟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護膚品,化妝更是無從說起,並且長殘的機率也很大,可是卻個個都是美人,甚至於一些出類拔萃如師妃暄,梵清惠之流,都是有著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
再加上慈航靜齋一向的做派,像個高階會所一樣,說慈航劍典沒有美容養顏的功效實在說不過去。
而美容養顏就是排毒,所以師妃暄想要運功祛毒比別人的內力自然強上許多。
事情發生重大變故,她自然不願意束手待斃,沒有武功在身,她心裡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你不是大龍頭,你是誰?”
沈落雁靠在裴仁基的身上,艱難的說道。
她可是有著美女軍師的稱呼,用蕙質蘭心稱呼她也不為過,結合之前瞿讓的氣質與平時大相徑庭,哪裡還猜不出,這個人應該不是真的大龍頭,而是一個西貝貨。
隨著沈落雁話音一落,其他人又是嚇了一跳,感覺事情接踵而來,讓他們都有一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本來以為是瓦崗瞿讓設計抓捕他們,可是下一秒又被瓦崗的美女軍師爆料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瞿讓。
那這個不是瞿讓,那真正的瞿讓在哪?為什麼在瓦崗的地盤裡面,大龍頭被掉包了也不知道?瓦崗的人都是草包嗎?
“啪啪啪。”
坐在上首的“瞿讓”微笑著鼓掌。
“不愧是瓦崗的軍師,有點頭腦,如果我表現得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
“你究竟是誰?李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裴仁基瘋狂嘶吼道,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二龍頭竟然會背叛瓦崗,背叛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就可以說是無力迴天了。
李密充耳不聞,現在不是他的主場,在這位面前,做好本分就夠了。
“李密,既然這位壯士問你了,你就回答一下,否則顯得我不近人情,連人要死了,都不能夠讓他們當個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