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鄭郊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大伴,你說,孤和孤的兩位哥哥聯合在一起,在這朝中與陛下相鬥,你覺得能否成一番事業?”
鄭郊是一副徵求向化意見的樣子,但他的心裡到底是怎樣想的,只有天知道。
而向化聽了鄭郊的話,卻是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眼,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王爺,按理說,這政治上,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王爺與燕王爺周王爺聯合在一起,理論上是說得通的,畢竟現在的陛下就是你與二位王爺最大的對手,單對單,你們三位沒有誰能鬥得過當今陛下!”向化是一臉笑意肯定的說道。
鄭郊聽了,一臉的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很不舒服,這死太監,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這不是在戳孤的痛處嗎?但他還是對著向化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向化見了,心中卻是清楚得很,但卻不以為意,依舊笑著說道:“王爺,說句你不高興的話,以現在時勢,你一個人單打獨鬥,確實鬥不過當今陛下,就是你與燕週二位王爺聯合在一起,齊心協力,只要當今陛下願意,願意揹負罵名,你們三位王爺就是一輩子圈禁的命。”
向化這話簡直是歹毒至極,這是直往鄭郊傷口上灑鹽呢!
果然,鄭郊聽了,臉色驟變,他是極其憤怒,雙眼直直的盯著向化,幾次都想開口訓斥這死太監,但是話到嘴裡還是硬生生的嚥下去,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良久,他才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示意向化接著說。
向化見了這一幕,臉上毫無變化,但心裡卻是搖了搖頭,這唐王爺終究是年輕啊,這點重話就受不了J,還想與坐在龍椅上那位鬥,簡直是不知所謂,與先帝年輕時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呢,自己還是要小心,儘快避開這個漩渦才是最好的。
但是,先帝呀,您中道崩殂,您交給的事,老奴到底要該怎麼辦呀?
雖心裡這樣想著,但他臉上仍舊毫無變化,依舊又一臉笑意的接著說道:“王爺,你要聯合燕週二位王爺,依老奴看,還是算了。”
“哦,這是為什麼呢?”鄭郊聽了,卻是好奇的問道,他本以為這死太監怕是會贊同自己的想法,沒想到這太監的想法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向化是望著鄭郊,才笑著說道:“因為你的好大哥,燕王爺鄭莊正準備向當今陛下投誠了。”
向化是一語中的,開口就直指核心,而鄭郊聽了,卻是一臉的震驚,卻是雙眼死死的盯著向化,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老奴已經從燕王府得到準確訊息了,這確確實實是真的!”向化是滿臉笑意,卻是極其認真的說道。
“而且當初燕王爺向陛下上書彈劾你與周王爺不孝的那封奏摺,就是他向陛下投誠的訊號,這投誠的想法,也的確是他的心裡話。”向化是又補充的說道。
“所以,你想與燕王爺聯合的想法,老奴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那只是空中樓閣,老奴建議王爺,可以與周王爺鄭桐結盟,才是當下最可行的。”向化又是一臉笑意的接囗說道,只是他的嘴角霞出一絲詭笑,轉瞬即逝,竟誰也沒有發現。
而鄭郊此時還沉浸在向化的話中不可自拔,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與自己鬥了那麼久的大兄,還數次遭受了自己父皇的打壓,他都沒想過放棄,怎麼一下子就想投誠,這是為什麼呀,他是有些想不通。
就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麼呀?”
“為什麼?這不明擺著嗎?燕王爺怕了,他看不到希望了,索性就放棄了唄!”向化是又介面說道,語氣是不平不淡。
但鄭郊聽了,卻是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快速起身,發瘋似的拿起桌子的茶盞就狠狠的摔在了頭,仰起頭,滿臉激動的大聲說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讓孤來跟你好好鬥一回!”
而一旁的向化見了,卻是笑得更詭異了,這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那也正好方便行事,先帝呀,不管如何,您交待的事,老奴終究會完成的。
他是默默的笑著這些事,臉上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但還是被一旁鄭郊的餘光瞧了個正著。
……
而夜深了,天亮了,太陽昇起了,新的一天又到來了。
鄭文是早早的起了床,迎著晨光,在御花園中,照例練起了武,耍起了劍,只為了單純的鍛鍊身體,內行人一見,就知道是個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