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更深了,天越來越暗了,時間轉眼即逝,天亮了,太陽出來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鄭文卻是早早的起來了,鍛鍊過身體,吃過早餐,也準備開始工作,沒有常朝的日子,鄭文也大體是這樣過的。
當鄭文步入御書房的時候,錦衣衛指揮使鄭一及大理寺卿楊波卻是早早的等在這裡了。
見過禮之後,看到兩人一臉的風霜之色,就問候似的說道:“兩位卿家辛苦了,你們也要注意多休息。”
“臣等多謝陛下的關心。”兩人聽了鄭文的話,也感受到了話語中的關心意,一時間有些感動,就齊齊對著鄭文說道。
“兩位卿家一起過來,是不是太倉的事有進展了?”鄭文看著他們兩人,又接著問道。
楊波聽了,卻是馬上就說道:“陛下,確實如此,臣仔細的查了這太倉令李斗的情況,發現此人的關係網不一般,他不僅與燕王爺、周王爺、唐王爺三位王爺交好……”
“還與這京城的地下勢力有不少關係,臣命錦衣衛查了,他不僅攙和了京城諸多青樓、地下賭場生意,還做高利貸生意,三年前甚至還曾經把太倉的金銀借出去過三百萬兩,當然了這其中就有唐王鄭郊的手筆,先帝也是知道的,而且這李鬥還與京城的各地下勢力也有不少關係。”鄭一是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
鄭文聽了,心中並不奇怪,自李鬥死後,他心裡早已有了諸般猜測,楊波鄭一的話,還在他可接受的範圍。
鄭文聽了,是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還有呢?”
鄭一是欲言又止的,剛想說話。
楊波就接著說道:“陛下,臣到李斗的家中查了,發現這李斗的身份很不同尋常,這李鬥與不良人之間有著絕對密切的關係,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這李鬥就是不良人成員,但是透過珠絲馬跡,臣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李鬥怕是不良人組織的成員,而且地位還不低,臣懷疑他是前唐皇室的血脈後裔。”
楊波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而一旁的鄭一聽了,卻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卻是徹底的沉默了,卻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鄭文聽了,心裡卻是很震驚,雖然只是一個猜測,但萬一是真的呢,他是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鄭一,又看了看楊波,才說道:“朕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楊卿就接著往下查吧,至於涉及到三王的事,你就不要再查了,這些事也不是你一個大理寺卿能查的,朕會讓錦衣衛接手的。”
“諾!”楊波是有些感動的說道,他知道,這是陛下這是信重他、保護他的意思,但心裡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鄭文見了,才接著對他說道:“楊卿啊,朕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政治上的事,又豈是那麼一兩個案子就能瞭解的?朕的心裡,已然做好了準備,將來怕又是一場龍爭虎鬥呀,你呢,還是儘快把六扇門組織起來,朕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鄭文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諾,臣必不辜負陛下的信任,那臣就先告退了!”說完,楊波就對著鄭文行了一禮,顯然他看出了鄭一有什麼話要對陛下說,作為一個聰明人,識趣的退下去了。
鄭文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看著他走得老遠,才出聲開口問道:“鄭一,你有什麼話要對朕說?”
鄭一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陛下,三年前太倉借出去三百萬兩白銀,其實是先帝的手筆,歸還的白銀其實是先帝動用了內庫才歸還的……”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那這筆白銀最後的歸處呢?”鄭文還未聽完鄭一的話,就打斷的問道,他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位便宜父皇是做了不少事呀,只是不知道這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鄭一聽了鄭文的問話,馬上就介面說道:“陛下,這筆白銀最後落到了唐王府,但卻不是給唐王爺鄭郊的,而是給了唐王府的總管向化的。”
鄭文聽了,卻是有些莫名其妙,就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向化曾是先帝最信任的大太監之一,他與臣一樣,都是先帝的暗衛統領,臣是明面上,朝庭上眾人大都知道臣,而向化則是暗地裡的,隱藏得很深,除了少數幾個人幾乎沒人知道,而這筆銀子就是交到了他手裡,是臣親自交給他的,作為他手裡暗衛的經費。”
“而他之所以被貶出宮入了這唐王府,也不像明面上那樣,是黃公在先帝面前使了手段,而是先帝與向化的一場戲而已,而黃公顯然是被矇在鼓裡,而他出宮的目的,臣卻是不知道,也只怕只有先帝與向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