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政目光一閃,突然看向了站在百官左手最前排的江庸。
“江愛卿你怎麼看?”
江庸年約六十,身形乾瘦,面如孤狼,此刻見趙政突然問他,深邃的眼眶當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臣以為,抓捕刺客為重,皇宮內外之防,同樣不可忽視。”
微微躬身,江庸面無表情的說道。
“皇城禁軍翫忽職守,東獄司不查賊情,當為同罪,理應一併收監,待查定奪,皇城守衛一事,擇選四城駐軍將領輪換,嚴加管束。”
換防?
趙政聞言心頭一動,記憶當中,江庸的二兒子江玉亭似乎就是西城守將。
就在這個時候,文官集團當中又有一人站了出來。
“臣請奏,西城禁軍驍騎將軍江玉亭恭敬謹慎,竭忠盡智,勇武無雙,可堪重任。”
“臣附議。”
“臣附議。”
……
唰的一下,至少有二十幾個朝臣當場附議,讓江玉亭輪換皇城禁軍統領之位,接手皇宮守衛。
站在最前排的江庸神色尋常,似乎此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趙政心思通透,這就想要直接搶奪兵權了嗎?
先裁撤東獄司,再把皇宮禁軍一換,那麼皇城之內,不就完全是江家人的天下了?
到時候自己這個皇帝,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好謀算啊!
看來這一切應該是江庸昨夜就已經計劃好的,最開始自己沒有死在淑妃宮,他便已經想好了新一步的對策。
後續刺客的出現,也有可能是為此刻江玉亭入主禁軍做鋪墊。
滿朝文武,一大半都是江庸的人。
自己要是此刻強行拒絕,必定難以服眾,也一定會引起江庸的懷疑警覺,得想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才行。
腦海當中念頭連轉,趙政心裡一動。
“諸愛卿忠君愛國,朕心甚慰,不過刺客還未捉拿,朕如鯁在喉,已限東獄司那些狗奴才三日之內抓捕歸案,一切待三日之後再說。”
“陛下……”
“朕意已絕,下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