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當時那種情況下就連棺槨也都已經備好了,可是她終究沒讓這些人失望,生生挺了過來,沒人知道她為了這口氣經受著什麼,雖說她這條命撿來的不易,可是需要與之交換的也委實太多,代價太大……
梳洗一番,在哥哥的“恐嚇”下,阿綰堅持又喝下了一碗湯藥,天知道她自個兒有多討厭這味道,可依舊眉頭沒皺一下的灌進了肚子。
雖說少揚在未說些什麼,但阿綰曉得,多半他是懂她的。
梓秋那裡也正是關鍵,過了這七天,她也算是可以穩定下來了,可是這七天她卻是不能離開的,已經忙裡偷得半日閒的阿綰確實是要回去的了,
緊緊拉著哥哥的胳膊,不時帶著小女兒家的嬌嗔,晃動著少揚的衣袖:“別送了,過了這幾日,我就回了。”
看不到她的全部表情,可是熠熠發光的眼睛卻是那樣清澈陰亮,
真好,經歷磨難卻依然保留了良善,縱使滿目蒼痍,卻依舊絕處逢生透著光芒……
無言既無奈的嘆息……
自然免不了“神醫”的馬車又圍著集市多轉了一圈。
梓秋見到了終於回來的阿綰,心裡也偷偷的鬆了口氣,好不容易見到了她,總害怕她又像上次一樣,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感覺如何?身子可有不適的地方?”阿綰問道
“沒有,很好,就是肚子有點疼!”
“嗯,我瞧瞧!”阿綰淨了手,上前掀開被子仔細瞅了瞅她的傷口,自己也鬆了口氣,
“無礙,正常的痛覺,過了這兩日恢復的就會更快些,到時我在給你配些祛疤的藥膏,以後就不會留下駭人的傷疤了!”阿綰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肚子會留下傷疤,所以趕緊解釋道。
“嗯。我自是相信你的!”梓秋攪動著嬤嬤送來的湯水,看著露著眼睛的阿綰,這毫無波瀾的目光如暗夜般沉寂,不自覺的心裡的話也問了出來:“你當初不聲不響的離開,和現在這副模樣,皆是因為六哥吧?”
阿綰神情一怔,腳步也頓了一下:“與任何人都無關!”
說著卻不願再與梓秋多說什麼,出門去看藥熬好了沒有。
可梓秋瞧的清楚,阿綰那一身冷肅神情卻來不及掩下。
她就知道,阿綰離開一定另有隱情,可是,陰陰重傷不冶的人,卻出現在這裡,無論無何她是想不通的,如若讓皇上知道,那便是欺君之罪!!
阿綰卻來不及多想,就想出來透口氣,才幾天功夫而已,她就覺得疲憊不堪。不是因為照顧梓秋,而是在這皇都之下這種令人窒息卻又倍感壓抑的氛圍下,不自覺的的自嘲著,看吧,你果真不適應這裡!或者說這裡果真容不下你!
可是除了盡心盡力的照顧梓秋阿綰也別無他法,一邊卻又得提防著青寧那丫頭,她總覺得青寧那個“禍害”憋著大招呢,悶壞悶壞的那種!
誰人不知忠勇侯府老王爺的么女是無藥谷谷主的大弟子,可是三年前卻也已經“重傷不冶,香消玉殞”了,卻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可偏偏有人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