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新皇繼位,還沒封后,即便如此,宮裡所有的妃嬪全部都換了封號,姑姑成了妍太妃,皇后成了太后娘娘……
更別說滿朝文武百官了,終歸一朝天子一朝臣,幸得太皇他老人家英明神武比較有自知自明,懂得安享晚年,
其實就算他不退位,身子也撐不了太久,已屬於油盡燈枯,不用過問朝政,不至於夜不能寐,頤養天年,或許能撐得日子長久些,至於具體能活到哪一天,誰也說不準。
“臣女喬少綰拜見太皇,恭祝太皇……”
“得得得,起來吧,你這樣知書達禮,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太皇擺弄著手裡的棋子,仔細盯著她,
嗯,這丫頭著實受了不少委屈,
“我已不是皇上,你見著我沒必要拘謹,如若不然稱呼我“皇大伯”吧。”
“使不得使不得,臣女惶恐,”
“喬少綰,我記得以前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的了這是?可不像你!”
初見他,阿綰便稱呼他為“皇大伯”,如今他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皇大伯了,
“我知道,此次你受了不少委屈,連帶著我,也沒能替你說話,可是丫頭,情勢所逼這些罪責你只能攬下,如若昭告天下,朝堂之上你讓皇上如何立威,朝堂不穩則民心不穩,所以從頭到尾委屈的就只有你了,可是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這個算是賞你的!”說著從棋盤的一端拿起一個卷軸來,示意阿綰開啟,
“這個……這個……這個是……”阿綰覺得手裡的東西格外燙手,太不可思議了,
一張空白蓋了玉璽的聖旨!
不過也就激動那麼一瞬間,畢竟是個做過皇帝的人,哪能這麼單純的讓她得到這個聖旨,要不然就是有事相求,要麼就是別有所圖,
“當然除了你有膽子和本事顛了皇上的朝堂,否則這聖旨裡的要求你隨便提,”阿綰當然知道,這是太皇格外開恩賜予的,相當於免死金牌,這是在保她的命,
“當然,我不會白白賜你此物,我是有條件的,”阿綰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早就已經猜到,不會這麼簡單的,
“容臣女猜測,應該和悅娘娘有關吧?”阿綰想不到除了那個女人,誰還能讓太皇費盡心思的“討好”她,
“的確聰慧,不錯就是為了她!我知道你師出“無藥谷”且醫術了得,我想讓你去解她身上的毒。”
“恕臣女無能,做不到!”
“為何!你這是直接拒絕?”
“不是不解,實在是臣女天資愚鈍,此毒已經蟄伏於她體內多年,根深盤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的了的,實屬能力有限啊,”阿綰說的的確是大實話,她沒法解這個毒,也解不開細數這毒已經年代久遠,深入骨髓了,根本無解,
“你的意思是,她只能這樣了?”
“您能具體說說什麼症狀嗎?”看著太皇有些失落的眼神,阿綰竟然覺得於心不忍,一聲嘆息,終是開口過問了,
“起初剛中毒之時,大概十天半月能醒過來一次,每一次約莫兩個時辰,隨著時間流逝,她昏睡的時間越長,醒著的時候也就越短,如今差不多一個月清醒一次,一次也就半個時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