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綰想也沒想的伸出手去扶住她,可是緊接著眼前一陣凌厲的掌風襲來,衣袖翻飛,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自己已經跌落在地上,喉頭一股子腥甜,摔倒在地手上火辣辣的疼,頗有些狼狽,
她發愣片刻,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回過神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連衣服上的塵土,也來不及了拍打,下意識的把受傷的手縮排了衣袖,
就看見那一掌的主人,
安逸!有些無措的看著她,
只是對面的兩個男人,將那個瘦小的女子護在身後,深怕被她所傷的模樣,頗有些刺痛了她的眼睛,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脆弱給任何人看,
“是,我承認那個孩子是我攔下來的,可是我並沒有傷害他,“鼎香坊”隔壁的客棧你們可以去查,孩子被安置在那裡的,我說的都是實話,看著孩子的是銀月,這些都有跡可循,我,問心無愧!眼下想要救孩子,就把他帶來吧!”說完這些,阿綰把目光投向了阮晚晴:“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心知肚明,什麼是真相,你比我清楚,不是嗎?”
忽然她又冷笑一聲,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刺眼:“無論那晚你的求情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人情我都承下了,孩子,我也會盡全力,但是!阮晚晴,你也是個母親,我姐姐可是無辜,你比誰都拎得清,幫我勸勸他吧,和離書對你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日後他的後宮佳麗三千,姐姐有自知之明,留不住聖恩,得不到君心,所以,你們也高抬貴手放了我姐姐吧!”
阿綰依然笑語晏晏,可是明顯苦澀多了幾分:“諷刺的是,你心悅她人,就連自己的骨肉都流落在外,卻不得美滿,而你和姐姐,貌似神離卻將就這麼多年,白白荒廢了大好的年華,所以她都已經放棄了,她說:寧願青燈古佛一生,也不再入宮門王府半步!你們可懂了?其次,我們忠勇侯府從來都只是皇帝的臣子,不為任何人站隊,誰是這江山名正言順的主人,我們便臣服於誰,自古喬氏有祖訓:純臣!”鏗鏘有力的字眼,一下下敲打著安逸和蕭王爺的心,自古女子不允許過問朝政,可是短短几句話給他們的震懾卻讓人無言以對,沒曾想忠勇侯府的祖訓,竟然是……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說出的話,卻讓對面的三人,都無從反駁:“事情既然如此,我也從未指望所謂的真相大白於天下,只是希望你我都能無愧於心!”
說罷,規規矩矩行了個告退的大禮,嬌小的人影就轉身消失在三人的視線裡,
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孩子就已經被送了過來,
怪不得阮晚晴會像潑婦一樣,不顧形象的來找她,
情況的確很糟糕,孩子嘴唇烏紫,連一點意識都沒有了,而且渾身冰涼,頗有些棘手:“去找銀月,讓她帶來我的東西!”她想也沒想的直接衝著蕭王爺說道,
不知怎的蕭王爺竟有些為難,就連阮晚晴和安逸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阿綰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你們對銀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