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就憑你一個殘廢無用的皇子,也敢這樣欺辱我?別的皇子都已經封王分府了,只有大皇子還暫住皇宮,一個連府邸都沒有的皇子,為什麼還敢看不上她?
憑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為喬少綰那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出頭,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為她鳴不平?
自己呢?她自己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不公平的遭遇,甚至是讓所有人避之不及……
你不善良!
這是最可怕的,你歹毒你還不自知,你雖然可憐,但是更可恨!
你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還不自量力的敢和皇子比較,大皇子沒有府邸是因為恩賞,那是榮寵,凡是到了年齡的皇子都是要賜封地分府邸的,離皇都遠遠的,唯獨大皇子沒有,那是因為皇上特此恩准的,皇帝心疼兒子,安榮軒他再是殘廢,他依舊是天家之子,尊貴無上,是皇上御封的榮王爺?
你是憑什麼啊。
等到少揚和餘柏到達太醫院的時候,就看見許多太醫在門外踱步甚至有的唉聲嘆氣,甚是可惜的感覺,不過大多都是多有不滿的樣子,不用猜都知道是銀月的倔脾氣犯了,這些個冥頑不靈的老頭們,肯定是不服氣銀月的治療法子,還有就是稀罕阿綰的病症,可惜了他們沒有機會接觸就被銀月轟出來了吧,連同看著他倆的眼神都很不友善。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怎麼那麼好說話,讓出來就出來了?
等到他倆進屋就知道了答案,屋子內正中間的桌子旁,傳聞中的大皇子,榮王爺就坐在正中間,身後的侍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主僕二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別問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明顯的面具,這麼大的一個帶軲轆的椅子還用猜?梓秋都說了,
哎呦,梓秋呢?壞了,他倆一著急撒腿就跑了,估摸著梓秋那丫頭沒追上吧。
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二人沒有過多的話語,雙手朝著榮王爺抱拳,眼神會意,榮王爺簡單利落的點了點頭,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救人要緊也就不必在意這些虛禮了。他身旁的侍衛依舊沒什麼表情,像是看不見他倆一樣,也是這二位在裡邊守著呢,他不讓人進,誰敢硬闖?
盛夏,天氣本就炎熱,一進內室撲面而來的灼熱感讓二人猝不及防,就算如此,此刻床上躺著的女子,身上卻蓋著三五床被子,依然沒能阻擋她眼角的冰晶慢慢凝結,
這麼嚴重?
一旁忙的不可開交的銀月,費力的推過來一個大木桶,沒好氣的叫到:“去問問那群老頭誰有銀針。去催熱水!”
餘柏轉身朝門外跑去,不多時手裡拎了兩大木桶熱水,少揚則輕車熟路的跑到太醫們抓藥的地方,按照份量仔細的量取著他所需的藥材,
待到木桶裡的水差不多了,餘柏從隨身的錢袋裡取出一些不知名的東西,丟了進去,順帶著把找來的銀針遞給了銀月:“還差酒了?”
“嗯,”他們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是默契,經歷的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該做什麼需要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