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個的寢殿裡,氣喘吁吁的忙抓起桌上的茶水,狂飲一通,阿綰看著在一旁同樣氣喘吁吁的梓秋問道:“你這個六哥應該不會追來吧?”
梓秋搖搖頭,她現在沒有說話的力氣,跑的太急太累了,在看一旁的銀月氣息均勻,不喘不急的,淡定的看著有些狼狽的二人,嘆息啊,有內力有功夫就是好啊!
想著銀月貼心的遞給她一杯水。
平復好心情,她們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出去溜達了,隨即洗洗睡了。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銀月就偷偷叫醒了阿綰:“快起床,有人來了。”
嚇得阿綰一陣激靈,趕忙坐起,果然門口隱約有個人影,銀月都做好準備,同她拼一拼,哪隻那人悄聲喊道:“少綰小姐,和銀月小姐在嗎?我是李嬤嬤,皇上有請兩位姑娘。”嚇一跳,皇上這也忒嚇人了,早說啊,照這樣多來幾次,估摸著小命不保啦,
“好,還望嬤嬤稍等片刻。”
二人緊趕慢趕半柱香的時間就跟著嬤嬤走了,銀月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總覺得宮裡的人,心思個個不簡單,
總算是如這個嬤嬤所言,皇上召見她們,就連餘柏和少揚也在那,看模樣都是被一同叫醒的,
皇上早已經穿好了朝服,看樣子又是上朝前宣他們覲見,只是不像上次那樣簡單了。
四人跪拜了皇上,等著皇上開口,皇上神情嚴肅的盯著他們,良久說道:“都起來吧。”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德公公就端出一個蒙了綢緞的盤子,皇上示意開啟,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方染血的帕子,眾人一驚,誰的?皇上的?阿綰看向德公公,他沉重的點了點頭,坐實了阿綰的猜測。
不應該啊?按理說不該如此,御醫都說了,還有三年光景,毒素不可能蔓延如此快,如此深的,阿綰沒管太多,連忙上前拿出帕子仔細琢磨,
“勞煩德公公尋一隻牲畜來,雞啊,鳥啊,老鼠啊,什麼都行。銀月,回寢殿取我的銀針來,哥,你去尋一個銀碗來大點的,師兄,打一盆清澈乾淨的水,要快!”阿綰有條不紊的囑咐他們,銀月率先跑了出去,餘柏和少揚跟著德公公離開了。
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就這樣看著她獨自在那研究那塊帕子,也沒有打斷她!甚至有些好奇,她會做什麼?
不一會兒,全都回來了,她接過銀月遞來的布包,展開嫻熟的找到自己所用的銀針,轉身接過少揚手裡的銀碗,從餘柏的水盆裡輕輕乘出半碗水,把帕子放進去,用銀針攪動,片刻後帕子上血跡溶於水中,碗中的水變成了血水,阿綰連同銀針一同放進了碗裡,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阿綰忽然想起什麼,眉頭緊蹙,衝著皇上問道:“皇上您受累,能否讓我扎一針?”
“放肆,大膽,這損害龍體之事,你怎敢做,”德公公不滿的說到,就連少揚也覺得不妥,可偏偏皇上點了頭,於是阿綰從布包裡再次取出銀針,直接朝皇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