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揚已經啞口無言了,他沒辦法反駁面前的這個人,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這場皇位之爭是皇上默許的,或者是皇上一手促成的,幾位皇子中母族的力量都是數一數二的,唯有蕭王爺,他是皇后養子,親生母親只是一位平凡的民間女子,皇后的家族斷然不會支援與他,就算現在站在他這一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保證在危機時刻他們不倒戈相向,能讓他勢均力敵與之爭權的唯有姻親力量。
和少揚這裡比起來,阿綰這邊的氛圍就有些“別具一格”了,餘柏雙手報懷立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在地上打滾死活不願意起來的阿綰,就連銀月也忍不住扶額頭,這姑娘在西北啥也沒學會,就學會谷主那套潑皮無賴了,要問阿綰為何這樣?
哎,一言難盡啊,餘柏回來後就告訴阿綰,要在宮裡待幾天,開始還挺樂意,一聽說皇上讓她進國子監伴讀,這丫頭就這樣了,既不敢抗旨,又不敢私自出逃,就躲在這屋裡打滾,銀月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制止她:“你呀,快些起來吧,地上涼,既然無可奈何了,為何不讓自己過得舒坦些,反正少卿小姐大婚過後,一切也就有定數了。”
銀月其實也沒有特別反感待在這,就是銀星不在身邊有些不適應,反正她入宮的目的,就是不讓阿綰受欺負,其他她也不在意,也不操心,
她幫阿綰怕打身上的塵土,這是兩道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嬉皮笑臉的唐宇遙和六王爺朝他們這邊款款而來,不看見安逸還好,一看見六王爺那張欠揍的臉,阿綰就有種捶胸頓足的衝動,真想再暴打他一頓,留在宮裡去國子監是因為他,在春宵樓被坑五萬兩的還是他,頓時心中慢慢醞釀著一個小心思,非得“報仇雪恨”不可……
後來阿綰每每想起這個計劃還來不及實施,她人就已經回西北了,就後悔的啊……
阿綰雙眼一瞪翻了他倆一眼,輕蔑的眼神都不屑給他倆,準備轉身就走,誰料唐宇遙開了口:“慢著,你看見我們躲什麼呀?可是做賊心虛?”邊說邊和餘柏揖了揖手,表示行禮,餘柏回以一禮。銀月和餘柏準備給六王爺行禮時,忽然阿綰大喊一聲:“哎呦喂,我肚疼,幾位自便,銀月走。”說著拉起銀月的手就往外跑,
結果六王爺一記掃蕩退,她倆就乖乖的站到了那:“喬少綰,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可懂?”
“呵呵哈哈哈,笑話,你空口白牙說我欠你錢,有何證據沒有?”一提欠錢阿綰就來氣,那是欠賬嗎?那分明是明搶,意義能一樣嗎?這悶虧能這樣窩囊的嚥下去嗎?
當然不能了,她要咽得下這口惡氣,她就不叫喬少綰!
“你這是抵賴,死不認賬?”六王爺竟然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無賴的小女子,怪不得四哥經常說,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此話果真不假:“你還是不是個女子,竟然這般刁鑽潑皮,還死不認賬,你……你……你……真是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