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掀開了壓在身上的石板,憤怒的目視前方,海德威爾一手執劍,一手持鐵鞭,緩緩從遠方走來,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個腳印。
“艾露,你不是我的對手,跟我回去,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海德威爾朝著艾露伸手,艾露只是冷哼一聲,從廢墟中站起來,提起白色誓約指著眼前的男人,“你還沒有擊敗我。”
謝流此刻上前一步,站在了艾露的背後,輕輕的拍了拍艾露的肩膀,小聲說道:“你叫的真名叫艾露是嗎?很不錯的名字,剩下的交給我吧。”
艾露微微一愣,驚訝的看著謝流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眼中露出異樣的神色,“你不是他的對手。”艾露出聲提醒,謝流搖頭笑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戰鬥不是隻看實力的,有時候更重要的是看這裡。”
謝流說完擋在了艾露的面前,右手隨意的放在了刀柄上,對著前面走來的海德威爾說道:“我們來談談吧。”
“有什麼好談的?”海德威爾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原地,直視謝流,“你就是那個死眼嗎?艾斯跟我提過你,我看的出來,他雖然不服氣,但是很佩服你。”
“謝謝他的誇獎了。”謝流優雅的欠身行禮。
“只是,我不那麼覺得。”海德威爾搖頭,看向謝流的目光帶著不屑,“艾斯說是你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戰鬥藝術,可是我不認同。”
“我認為你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你沒有實力,你才想著用旁門左道的方法取勝,是這樣嗎死眼?”海德威爾用著質問的語氣,顯然他看不起謝流的戰鬥方式。
謝流無奈的聳肩,“你的沒錯,我之所以這樣戰鬥,全是因為我的實力不足。我也從不否認我是給我弱者,是你們這些強者眼中的無能者。但是我們無能者也有無能者的戰爭,我們也想著勝利,我們也想努力的生存下去,所以說,如果我們在武力上贏不了你們,那就只能另闢蹊徑。”
“對於我們弱者來說,贏了不能代表什麼,輸了就會一無所有,所以不論什麼方式,不論是否是無恥還是卑鄙,我都不會去理會,我追求的,只有勝利,僅此而已。”
謝流說的很隨意,但是聽到這個理論的海德威爾則是挑起了眉毛,彷彿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男子一樣,然後肯定的點頭,“你的說話很有道理,我尊重你的想法,既然是弱者,就要想著辦法,拼盡一切戰鬥,只有勝利才能讓你繼續走下去。”
“不過此刻,你的武器又是什麼呢?你拿什麼和我鬥?”海德威爾的目光停在了艾露和溫蒂的身上,兩人都是絕世強者,就算海德威爾也不敢保證能在這兩人手上全身而退。
“我的武器就是語言,而且我一直認為這是最強的武器。”謝流豎起食指,面帶笑容的說道:“在我看來,揮舞手中的劍戰鬥,是一種無能的表現,當語言和信念上無法征服他人的時候,才會選擇使用武力。”
“還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傢伙,不是野蠻人就是野獸,大家都是文明人,大可不必動手動腳。”
海德威爾冷哼一聲,“油嘴滑舌,如果這些話就是你所謂的武器,我覺得你馬上就可以去死了。”
謝流連忙搖頭,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放在手上把玩,*的說著,“你這話不對,你想要殺我,恐怕有些難度,你應該能看到,我身後的兩人,每一位實力都不在你之下,你真的能確定你能幹掉我嗎?”
“誠然,你有兩名強者保護著,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在她們救援你之前幹掉你。”海德威爾搖頭,時刻警惕溫蒂和艾露二人,與此同時也注視著謝流。
“你大可以試試。”謝流笑著,反而朝著海德威爾走去,讓海德威爾皺起了眉頭,這個傢伙竟然肆無忌憚的靠近自己,莫不是有什麼底牌自己不知道的,想到這裡海德威爾反而後退了一步。
“你看,這就是語言的威力。”謝流看到海德威爾後退,冷笑起來,“你因為我的語言不自覺的後退了。”
“你不過憑著你身後兩人而已,當真以為我是怕你?”海德威爾反應過來,卻看到溫蒂和艾露都逼近一步,當下知道自己沒法對謝流動手了,於是大怒。
謝流搖頭,俯身從身前一名聯合戰隊戰士身上拿起了一柄手槍,“語言的威力就在於,你永遠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論相信還是不相信都會冒著風險,所以很多的人都會採取自以為最為安全的方式來保護自己,比如你剛剛的後退,但是正是因為你的遲疑和後退,我身後的兩人才能躲過你的注意靠近了你。”
“胡說!”
“語言的第二個威力,就是一旦在敵人語言下吃虧的人,總是會失去理智,這種短暫的失去理智的現象我喜歡把它叫做‘降智打擊’,當然某些人不需要降智那另談,一旦失去理智,他們往往喜歡用胡說,閉嘴,你找死等等狠話來掩飾自己的惱怒。這個時候,他對周圍的注意力會再一次降低,往往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往常動作,比如,你剛剛就前進了一步。”
海德威爾微微一愣,緩過神來,發現自己真的前進了一步,已經進入了溫蒂和艾露出手能危及到的範圍。
“你!”海德威爾這一刻才感覺到了自己額上冒出了冷汗,背脊上一陣寒意。連連後退,退出了溫蒂和艾露的攻擊範圍,才微微鬆一口氣。
“語言威力的第三個階段,在意識到之前一切都被對手說中之後,會感覺到一陣驚恐,然後內心會生出一絲退意,因為你的潛意識還是在告訴你,後退是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所以,你還會後退,失去了爭鬥的心,一旦你拉出危險範圍後,你的警惕性會大幅度降低,所以這個時候,你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