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丟了飛劍門的臉面,心中有些不安,弱弱道:“師兄生師弟的氣了?”
楚間轉過頭,一臉的嚴肅。楚風看在眼裡,更加心裡不安。
“師弟以為我為何生氣?”
楚風老實的道來心中所想。
“師弟錯了!不過錯不在輸了比賽,錯在兩點!”
楚風困惑。
楚間語重心長道:“第一,我飛劍門的劍術和道義並不是用來比武爭鬥,此為一錯。第二,君子不立於危牆,師弟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貿然迎戰,此為二錯!師兄言盡於此,師弟好好思量,以後莫要再犯!”
楚風凜然,知道這都是師兄的金玉良言,想到剛才的危險境地,終於醒悟。“是!師弟記住了!”
中午的宴會很是豐盛,席上看似氣氛融洽。
李掌門道:“二位賢侄今天先不要忙著離開,今天是九月初九,正是雄安建國的日子,每年這個日子,各行各業都會在城中舉行一年一度的比賽,很是熱鬧,吃過飯後,讓歡兒陪著兩位去走走看看!”
楚風在這裡丟了面子,自然不願意在這裡多待,楚間自然也不願意再耽擱時間,所謂的建國盛會,與他而言,並無吸引力。
只是他的推辭才一出口,那李馨兒已經氣勢洶洶道:“二位師兄百般推辭,怎麼這麼無視我爹爹的好意?”
楚間對這李馨兒的話語真是無語,只得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掌門點點頭,面無表情。
李馨兒哼了一聲,心想算你們識相。不過這個時候,她卻陡然想起自己的貼身丫鬟喜兒,楚間二人進門的時候遇到的怠慢,都是因為喜兒的一句話:小姐,我聽說咱們天劍派的死對頭飛劍門有人上門挑釁了。
這個時候,她猛然驚醒,楚間二人從踏進天劍派開始,並無挑釁的意思,連剛才的比武,似乎也是因為他們逼迫所致。
心中想著這些事情,再去看楚間二人,覺得這二人面容清朗,並不是惡人,心中有些惱了,莫不是那喜兒哪裡聽來的閒話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倒真是她失禮了。
楚間二人由陸歡陪著在大街上轉悠,楚風實在不喜陸歡虛偽的神色,便道:“陸兄不必再陪著我師兄二人了,正好我二人想要獨自轉轉。”
陸歡也不以為意,拱拱手,笑笑離去了。
街上百姓眾多,氣氛使然,二人跟著人流移動,心中也是歡喜,待走到一家酒樓前,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只見這酒樓巍峨高聳,一眼看去,卻是罕見的三層之高,其外形為四角,頂上橢圓,倒像是異國建築。再往下看,只覺得無一處不精巧,無一處不古樸。一個大匾高掛樓上,上寫三個大字:黃鶴樓!
其實看到這個黃鶴樓的時候,他就有點遐思了,其實說起來,他並不是真正的此間人士,這也是孟軒覺得他不凡的原因。
他忽然想起來以前的見聞,也想起來自己倒了這個世界的那幾天。
這一路走來,不知道看見了多少冤死的人命,無辜的流血,從一開始的憤怒到最後近乎麻木的無視,楚間終於明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道理。
眼看前面有座破廟,楚間趕快緊走兩步趕上前面的灰袍青年。
灰袍青年是楚間的二師兄,名叫張書君。
“師兄,前面有間破廟,我們今晚就在那歇腳吧!”
張書君停下腳步,看了看斜陽,卻是沉吟了一會道:“師弟,天色尚早,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說完也不等楚間同意,扭過頭,步履穩健的繼續前行。
楚間苦笑,從大楚帝都鳳凰城出發,由南往北而行,這一路上二師兄風雨無阻,不論日夜,只是埋頭趕路。
以前知道二師兄做事認真,一絲不苟,現在才真切體會到二師兄近乎變態的認真。
這次二人從師門出發,是奉了師父之命前往宋朝的
從大楚帝都鳳凰城出發,由南往北走,看了一路的風景,殺了一路的山賊,秋日的光輝從天邊鋪撒而下,一點不吝嗇她的色彩,漫過高聳的黑山,照著奔騰的沙河,轉而又染紅了村落,本是一派溫馨光景,只是天不逢時,人間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