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一發出去，顧茉寧就把手機丟到一邊，閉上眼養神。
可她剛閉上還沒一秒，被丟出去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嗡嗡」
「嗡嗡」
手機不間斷地震動。
顧茉寧躺著的姿勢沒變，手在床上瞎糊兩下，找到手機，拿起一看。
是路燚。.
顧茉寧剛給路燚發的訊息，路燚沒回，對方直接給她打了個影片過來。
影片接通的一瞬間，路燚就出現在了螢幕上。
他的頭髮溼漉漉的，還在往下滴著水，看背後的環境，應該是浴室。
「你也剛洗完澡嗎？」顧茉寧問。
路燚那邊很安靜，安靜到顧茉寧都能聽見，水滴從水管滴出掉落在地上的「啪嗒」聲。
路燚嗯了聲，拿毛巾隨意的擦拭著頭髮走出浴室。
他下顎上掛著一顆漏網之水沒擦到，那顆水滴順著他的脖頸劃過他的喉結，隨著喉結上下滾動間，滴落至不明處。
顧茉寧吞了口唾沫，舌尖下意識的伸出輕輕舔了下唇。
顧茉寧感覺喉嚨有些發乾，臉上的面膜也快被她燒起來的臉頰烤乾了。
「在看什麼？」
許是見顧茉寧半晌都沒說話，路燚出聲問道。
「咳……咳咳——」
偷看被抓包，顧茉寧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地咳嗽起來。
路燚蹙眉，「怎麼了？」
「咳咳——咳咳……」
顧茉寧拿著手機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她一連咳了好幾聲，硬生生將生理淚水都咳了出來，才總算有些緩和。
路燚眉蹙深，「好點了嗎？」
顧茉寧咳出的淚水還掛在眼尾，整個眼睛紅彤彤的。
剛在混亂中她摘掉了面膜，現在整個臉頰也不知是剛才的紅沒退，還是又被嗆紅的。
或許都有吧。
反正此刻的顧茉寧看著可憐兮兮的。
路燚心底一陣軟乎。
「沒，沒事兒了。」顧茉寧搖搖頭，手在胸前輕撫，幫自己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