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了?這可是從你的行囊裡搜出來的,還想狡辯?”
高曼始終保持著嚴肅的表情,直截了當,道:“尚吾,不管你這個名字是不是真的,你都得跟我走一趟,我是渡鴉巡查使,懷疑你涉嫌殺害冒險者青狼,特來緝拿你歸案以待調查,若罪名屬實,念在事出有因,不會給你重罰,但還是要面臨五年的有期徒刑。”
羅曉鬆了口氣,還以為是來殺他的,當即辯解,“原來是官家的人,不過你這玩笑可不能亂開,你說我殺了青狼你得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那枚徽章只是我撿來的,並不能證明什麼,想讓我跟你走,不可能,我還懷疑你是不是渡鴉的人呢?”
五年牢,開玩笑,小爺好不容易脫胎換骨,迎來大好時光,豈會在牢中度過。
“說了只是懷疑,只要你配合調查。”
高曼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遞出,“這是我的渡鴉令,你可以檢查檢查。”
拿過一看,這枚令牌呈銀白色,中間雕刻著一根黑色的羽毛,黑白分明,象徵著渡鴉的公正嚴明,以帝國法律為自己的準則,鐵面無情,自從成立至今,從未出現過冤假錯案,在帝國內渡鴉深得民心,威信頗高。
其實不用什麼檢查,曾經有人幹過仿冒渡鴉令的事,結果直接死刑,自此以後誰還敢做這種蠢事,羅曉也是做個樣子而已,那隻犬鴉就是最好的證明,在帝國此墟獸是渡鴉的專用坐騎。
“你還真是渡鴉的人?不過我最後還要確認一點,我聽說渡鴉的巡查使沒有低於鉑金境的原修,我要和你切磋一下,我是青鋼境的,要是你連我都不能打過,我是不可能配合你調查的。”
還回令牌,思量片刻,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一定去過狗鎮調查過情況,要不然也不可能會直接找到他。
他第一個念頭是想跑,他手中還有兩根原力蠶絲,犬鴉和這女人兩個實力都要高於他,意味著他必須用掉這兩根保命蠶絲才可以脫逃。
想了想這樣做很不划算,只能逃得了一時,別人能找到他一次就能找到他第二次,而且一旦逃離不就等於坐實了自己的罪名,得不償失。
還是先配合一下這女人,之後再想辦法洗脫罪名,畢竟青狼差不多是間接死在他手中的,而根據帝國法律,就算青狼行徑惡劣,罪惡滔天,要處以極刑,也輪不到他來越俎代庖。
冒險者中為爭奪資源自相殘殺的事不少,渡鴉也不是都抓的盡,只不過他運氣不好剛好被人家撞上了。
“你要和我切磋?這有必要嗎?”
高曼有點納悶,難道這人腦子不好使嗎?從哪裡看不出來他們兩人的差距,或者說自己被低估了。
羅曉取出背後的離魂劍,確定道:“當然,拔劍吧,小小、老吳,你們先退到一邊去。”
拔出劍,高曼傲然道:“既然你如此要求,我就讓你開一下眼界。”身為渡鴉人,正氣凜然,自然是驕傲的。
同時她心中還有一點懷疑,雖說她大概確定青狼就是死於此人之手,但是一個青鋼境的原修要殺掉高出自己兩個境界的對手,有點誇大,但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都是一些妖孽、天縱奇才,她很想看看面前這人實力如何?滿足一下好奇心。
對面單手叉腰,手上是一把亮銀色的劍,標準長寬,輕輕一揮發出輕盈的嗡嗡聲,彷彿在與大氣共鳴,鋒芒逼人。
羅曉雙手握劍一個箭步側衝出去,由下而上,斜向揮出,氣勢威猛,一出手他就全力以赴。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此番邀戰不過是想知道自己和鉑金境的原修到底差了多少,順便看看鉑金境的實力是怎麼樣的。
這一招看似很兇猛,不過對高曼來說很好躲開,但是她沒有這樣做,手輕輕一搖,鐺的一聲,一股波動向四周擴散,空氣在嗡嗡顫抖。
羅曉被一股巨力彈飛出去,在地上滑出百步遠的距離才停下,手中的劍還在震動,手腕也在發抖,他是竭盡全力才勉強握住劍,沒有脫手飛出去。
“這就是鉑金境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