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蘊同樣並非尋常文人墨客,多年棲身家族,對政治同樣有深刻理解。
“陛下這般,不怕得罪三洲之地,致使三洲倒向偽朝?”
謝庭蘊略微思考便將比許景構建一個完全不存在三洲之地的文壇的現實推到許景面前。
“的確,只要朕旨意下達,三洲三大家族必然會領會其中含義。”
“十之八九會藉著最後一次機會反抗。”
許景面無表情點頭答道。
許景這話讓謝庭蘊微微鬆下一口氣。
如此算來,他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又或者說是最後一點機會。
如果能夠抓住這最後一點點機會,說不準還能讓這位陛下重新信任三洲之地。
“如若我還能說服三洲之地重新倒向陛下,此次三洲之地謀逆一事是否可當作不曾發生?”
謝庭蘊盯著許景略微有些緊張追問。
“你覺得呢?”
許景那意味深長笑容讓謝庭蘊捉摸不透。
都說伴君如伴虎,謝庭蘊此刻總算有所體會。
僅是與許景對話不足十幾個呼吸,謝庭蘊便只覺得渾身發寒,冰冷刺骨。
“民女覺得,陛下寬宏大量有可能原諒三洲之地此次不法行徑。”
“如果陛下心中過不去,主導此次謀逆之人,三家亦可盡交陛下手中。”
謝庭蘊心情低沉,小心翼翼打量許景試探道。
“據朕所知,你在這謝家之中也不過就是小小一個嫡女。”
“此等事情,輪得到你抉擇?莫要忘了,如今把持謝家的,可是你那兩個哥哥。”
許景輕笑,對謝庭蘊提及這些滿臉不屑。
如若謝庭蘊真有把握能夠處理此事,她就不會站在這裡,而是代表謝家在東宮之中與許景商談。
“陛下如若願意,民女自然有法子說服家中父兄。”
“民女眼下要的,只是陛下一個肯定。”
謝庭蘊硬著頭皮繼續答道。
現在,她必須要想辦法從許景這裡得到一份旨意。
“如若你能做到,朕倒是可以寬恕謝家。”
“不過.....”
許景話過半,卻也斷下。
“不過什麼?”
謝庭蘊有些急切追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