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實話,還是虛言,皇叔比朕要來得清楚。”
“既然皇叔不願自己開口,朕也只能請人代勞。”
許景聲音平靜,卻毫無情感。
看著許攸冰冷而充滿殺氣眼神,許攸渾身癱軟坐在地上。
“不管陛下相信與否,臣絕無半句虛言。如若不信,大可殺了臣便是。”
“如天牢那等地方,臣是一天都不想去。”
許攸眼神冰冷,抬頭看著許景。
許景手輕輕揉搓著與許攸眼神對視。
他在判斷,判斷許攸所說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朕不殺你,卻也不會將你重新關回那暗無天日之地。”
“只是從今日起,你將再無自由之身。”
許景微微嘆氣,終究他不似父皇那般冷血,對一個並未對自己造成危害的皇叔下手。
說到底,許攸言語之中,的的確確有著幾分真意。
“多謝陛下恩賜。”
許攸慘然一笑,跪地拜伏。
自許攸出現在這馬車之中時,他便已想到這樣的結果。
以這位侄子鐵血手段,這儼然已是他最好的結果。
“你欠我一壺酒。”
馬車上,無始亦是吐出一口濁氣,似乎輕鬆許多。
“想不到,陛下竟然這般仁慈倒是超出雜家預料之外。”
曹公公微微點頭,低聲呢喃著。
“是啊,若在奪嫡之中,陛下此等心性的的確確不宜參與,十之八九真會心軟落得一個九死一生下場。”
無始點頭預設。
“這倒未必,陛下對威脅倒是很能分得清,如若真有人膽敢阻路,陛下的手段可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曹公嘿嘿一笑,神秘說著。
依稀記得,昔日幾大富商忤逆許景意思,那可是落得滿門抄斬,無一活口。
不過是眼下這許攸對於許景而言根本造不成多大危害而已。
如若如今的許攸並非一介“死人”更有王位傍身。
許景殺起來決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只是這些,曹公並未與無始談及。
馬車經歷一夜行駛,總算在天亮以前抵達京城城門。
“去,召叢集臣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