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煙滾滾,李褚玠到來的隊伍沿著濃煙直奔冀州而去。
姜霓看著這一隊騎兵就此離去,心情方才稍稍放鬆一些。
“怎的?朕的皇后對這冀州都督這般戒備?”
許景側目,笑看姜霓。
這般反應,許景倒是鮮少能夠看見。
“自然不是畏懼,倒是不怎麼喜歡。只覺得這等人物太過危險,天知道何時他會從旁我來上一刀?”
姜霓搖搖頭,滿心憂慮說著。
“不會,李家所學之術,非扶龍術,而是從龍術。”
“此等家族既不會插手皇室爭鬥,更不會暗中扶持太子。”
“他們會做的,乃是等。坐等下一任皇帝即位,隨後方才繳納投名狀。”
許景平靜搖頭開口說道。
“如此說來,只要皇室存在一天,李家便不會背叛?”
聽聞許景所說,姜霓暗暗鬆下一口氣。
“倒也不至於這般絕對,如若皇室羸弱,他們同樣不介意奪了帝位。”
“只是,只要朕活著,李家便決計不敢掀起什麼風浪。”
許景無比自信說著。
“父親,這位陛下如何?可值得李家侍奉?”
另一邊,疾馳馬匹上,李褚玠一位子嗣小心翼翼問。
“值得!這位陛下別看他不過二十出頭,心思之縝密極其可怖。”
“便是面對為父,亦是沒有絲毫鬆懈。此等人物自然值得我李家侍奉追隨。”
李褚玠用力點頭,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如此,二弟豈不是.......”
那身形與李褚玠相差無幾的大漢有些擔憂看著自己的父親開口問。
“他決計不可能繼承冀州都督之位。這廢物,與我半點不像,倒是和他那死去的母親一模一樣。”
“胸無半點心思,整日只知沉溺酒色。”
李褚玠想起那無用嫡子便是勃然大怒暗暗怒罵。
一側子嗣則是低頭不敢言語。
父親嘴上這麼說著,可實則卻對老二最為寵溺,從小到大罵的都少,更別說打了。
“自今日起,此子不得再踏足冀州都督府半步。”
“他最好結果便是留在京城之中,享盡榮華富貴,終老一生。”
“若他再敢得罪權貴,那便由他自生自滅。”
李褚玠似乎早已做好準備,沉聲說道。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