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僕人低著頭站在一側不敢言語,唯恐這位宰相大人會將怒火宣洩到自己身上。
“下去吧,此事老夫已知曉。”
蕭道齡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揮揮手癱坐椅子上,有氣無力說著。
他苦心孤詣安排如此之多,到頭來卻始終不得成行。
這不僅僅是因為許景對時局的敏銳察覺,更有自己部下之中有著不少豬隊友的緣由。
“對了,那位似乎已經察覺此事,京城之中幾個刺客暗樁似乎都已被錦衣衛挖出。”
“相爺,咱們要不要知會一聲?”
僕人低著頭繼續說著。
“不必,此事由著那人動手便是。時至今日,簫府不得與外黨有任何牽連。”
蕭道齡有氣無力擺擺手示意僕人離去。
那僕人點點頭小心翼翼離開書房。
“許景,老夫當真有沒法子與你交手?”
蕭道齡走到月光之下,低聲自語。
“不!如若儋州那邊動作夠快,你有能如何?”
“如今這漠北便足夠你頭疼,難不成還有餘力管理這遠在千里之外的儋州?”
“老夫沒敗!只要此事能成,如今這大乾必將再度大亂!”
蕭道齡暗暗說著,眼眸之中多出幾分銳利。
京城,未時,天色尚且矇矇亮。
一匹快馬自城門口疾馳,朝東宮方向狂奔而去。
“陛下!陛下!大事不妙!”
尚且入睡沒多久的許景,被一陣高呼聲音惹得揉著腦袋爬起。
許景剛披上衣物走出,卻見曹公公站在寢宮門外。
那一張本就慘白的臉在燭火映照下,顯得愈發面無血色,猶如鬼魅。
“要死啊!”
昏昏欲睡的許景瞥見曹公公這面容,七分睡意沒了三分。
“陛下,大事不妙啊!”
曹公公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他臉色蒼白朝許景開口說道。
“到底何事,值得你這般緊張?”
許景瞥了眼,渾身發顫的曹公淡淡問。
“兩件事,哪一件都絕非小事!”
曹公公壓低聲音聲音之中滿是顫抖。
“一件一件說。先撿最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