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三十年前那一場死裡逃生,他為之付出的代價亦是不輕。
“大乾?我要的,是這天下皆是摩尼教所有!有人膽敢不從?只管讓爾等化作一堆枯骨便是!”
此人猙獰面露在燈火照耀下顯得愈發森寒。
猶如自地域爬出的不死冤魂,特來這人世間索命般。
“諾!小的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辦。”
一側教徒點點頭臉上同樣露出猙獰笑容。
時間一晃而過,一眨眼已是三日之後。
這三天時間裡,錦衣衛四處搜查。
不管是在京城之中定居已久的尋常百姓,亦或是來此通商的外族商人。
他們沒有一個放過滿城搜查,不願放過一點點細節。
“這些日子,可有結果?”
東宮內,許景翻閱最近的奏摺,漫不經心問著曹公公。
“並無,想來那一具屍體的確只是摩尼教恐嚇陛下所做勾當。”
曹公抹了把額頭汗水,小心翼翼答道。
許景微微點頭,隨即又問:“簫府那邊問了沒有?”
“問了,僕人一問三不知。至於蕭......蕭道齡,僕人只說告病臥床,老奴亦是無法得見。”
曹公一五一十將搜查結果全盤托出。
“告病?奇了怪哉,這位風雨無阻的簫宰相居然還會有告病臥床的一天?”
許景放下筆皺起眉頭冷笑看著曹公。
“大抵,大抵是蕭宰相上了年紀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想來也是合理的,畢竟這蕭宰相再過幾年可就百歲高齡了。”
曹公瘋狂為自己找補,唯恐會讓許景不高興。
“曹公,你是第一天當差?”
許景將奏摺扔在地上,語氣冰冷問。
一瞬間,整個習政殿猶如結上一層冰霜,寒意徹骨。
“老奴不知錯在何處,還請陛下告知。”
曹公知道,這是許景要發怒了,即刻跪地不敢反駁。
“他蕭道齡曾幾何時有過這等反常舉動?十之八九,咱們這位蕭宰相知道的,遠比你我還多!”
“若朕沒猜錯,那人不僅活著還要在京郊附近再起一場殺戮!”
許景眼神陰冷緩緩說著。
“不能吧?這些日子錦衣衛盤查甚嚴,想要在京城之中散播瘟疫,豈是容易之事?”
曹公眉頭微皺連連搖頭。
“水源、食物、皮毛,這些樣樣都可藏匿毒物,任何一處爾等都能查得一乾二淨?”
許景細數著,曹公低頭一言不發。
“去,看看最近京城內外可有何處有不同尋常跡象。”
“如若有,當即命令錦衣衛戒嚴疏散人群。一旦有所接觸,即刻分開隔離。”
“還有,出入此等境地,當以烈酒捂面,出入衣物不可帶入繁華之地。”
許景站起身,在曹公公身前來回踱步,將記憶之中關於防疫細節一一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