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武此舉極為過分,隱隱已有將自己視作新帝姿態,全然不將其餘藩王放在眼中。
“於前線糾纏絕非良策,與其拼死拼活奪下鄴城,卻未必能守住。不如退守陪都坐待良機。”
琅琊王壓制眼中怒火,帶著笑解釋道。
“陪都,陪都。本王人馬距離鄴城城門不過不足二十步!若能將鄴城拿下,我等早已經長驅直入攻入京都!”
“如今就不是在此地蜷縮著想如何攻破京城徐徐圖之。而是踩著那個皇帝狗頭談論如何瓜分大乾疆域!”
許武依舊不解氣指著他們怒氣衝衝大喊道。
“齊王何必心急一事,我等兵強馬壯,遲早都能攻入京城。如今不過是給那狗皇帝一些做美夢的日子罷了。”
魯王同樣陪笑勸說許武。
可許武依舊不解氣,一屁股坐在主位之上拿起桌上酒杯狠狠灌了一杯酒不滿道:“本王如何不急?那地位本就屬於本王的!”
“若非那先帝臨死昏聵,將帝王傳給那個毛頭小子,本王何至於輪廓到這幅田地?”
“本王恨不得現在就殺入皇宮之中,將那狗皇帝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許武怒罵不過癮又是狠狠灌下一口酒,全然不將身側這群藩王放在眼中。
“我等聚集於此,不正為此?齊王消消氣。來人,換一桌菜!”
魯王陪著笑安慰許武,隨後衝屋內僕人喊道。
“既然人已經到齊,不知諸位叔伯對接下來陪都立帝一事,如何看?”
這時,許武忽然提起所有人都刻意迴避的話題,眼神掃過在場所有藩王。
“自然是能者居之,唯有如此才能徹底站穩腳跟。”
魯王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殺意,有意無意撇開話題。
“的確,能者居之方才能服眾。”
另一位藩王點點頭附和道。
“本王道不這麼認為。如今這大乾皇位傳到本王這一代。”
“若論何人最後資格與那狗皇帝奪權,自然是本王!依我看,諸位叔伯還是推舉本王當新帝最為合適!”
許武口無遮攔得意說著。
在許武看來,他才是與先皇血脈最接近之人,自然也是唯一一個最有資格成為帝王的人。
殊不知,一側琅琊王眼眸之中的殺意早已壓抑不住:“如此說來,齊王這是舉薦自己當新帝?”
“自然!本王在軍中素來威望不低。更與當朝宰相蕭道齡乃是親家關係。若由本王干政,如今大乾官員誰敢不從?”
許武得意洋洋說著,絲毫不理會一側藩王心情。
“可本王亦是先皇同父同母親兄弟,若要論起來,本王可算一個人選?”
琅琊王冷笑,眼神冰冷望向許武。
“九叔,您可別開玩笑了,昔日您都不曾坐上皇位,如今怎可能有機會?本王才是不二人選!”
“若九叔有興趣,不妨日後坐鎮陪都,朕可分出部分權勢與九叔共而治之。”
許武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擠壓在心中許久的怨氣得以宣洩,判若無人大肆說著,甚至自大到已經自稱為帝。
“如此說來,齊王這是打算與我等分兒治之?”
琅琊王眼眸之中的殺意再也壓抑不住,他一個眼神掃過,守在門外守軍已然悄然靠近門口。
而其餘藩王本就更加推舉琅琊王繼位,如今對齊王動手是他們早已計劃好的。
只是想不到許武已經狂妄自大到了這種地步,全然不將他們這些藩王放在眼中。
讓他們的計劃不得不提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