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大人決定如何?”
蕭道齡喝了一口熱茶,轉而望向半起身的工部尚書微笑問。
“臣決定,全心仰賴蕭宰相,宰相只管吩咐我等便是。”
工部尚書笑容尷尬,強行將到嘴邊的離去措辭咽回獨自,換成諂媚言語。
“孺子可教,不愧為當朝工部尚書。”
“老夫也不要爾等如何,每家拿出三十萬白銀和七位秀才一位新科進士前往新朝。”
蕭道齡慢悠悠將被子裡的茶水飲盡,隨即開口說道。
在場尚書銳聽聞皆是臉色大變,這還叫要求不多?
且不說足足三十萬兩,那幾近一筆天文數字。
便是一些行商多年的家族都未必掏的出。
更別說那七位秀才與一位新科進士了,秀才人數幾位大人家族之中雖然不算多卻也不少,足足有上百人。
可新科進士卻是稀罕貨,大乾朝近乎兩年方才舉行一次大考,每次只取二十人為進士。
新科進士在各個家族之中都算得上一等一的未來人才,只要不夭折最差也是五品官員,對家族的未來有著至關重要。
“先生,並非爾等不願。只是您當知,我等剛剛才上交一筆鉅款。眼下想再拿出大筆資金可不容易。”
禮部尚書滿臉愁容靠近蕭道齡小心翼翼說道。
“哦?真當老夫老眼昏花,不知諸位大人家底有多厚?”
“你,兵部尚書一年剋扣軍費數目已有二十餘萬吧?當值如此久,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都有三座別院了吧?”
“還有你禮部尚書江南水鄉出身,藉著尚書名頭侵佔良田五千頃,一年稅收不下三十萬,近年災荒連連,數目更是水漲船高。”
“如何?還要老夫繼續說下去?”
蕭道齡冷笑,指著這群大腹便便的官員一個一個細數其貪汙數目。
嚇得這群官員坐在原味不停抹著額頭汗水。
“我等能拿出三十萬兩,可這進士能否換做同進士?我願用兩位同進士換一位進士名額。”
這群官員深知,蕭道齡對他們的收入瞭如指掌,轉而打起人才的主意。
進士對於各個家族而言,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值得他們花費大氣力鋪平道路。
他們實在不願將這些家族未來往火坑裡推。
“老夫的話只說一遍,諸位大人好好思索一下。”
“不過,老夫耐心有限若錯過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
蕭道齡冷笑,全然不打算與這群官員虛與委蛇,冷冷走向書房外。
“怎麼辦?想要解決此事只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啊!”
看著蕭道齡走出,幾位六部尚書靠在一起小心翼翼議論著。
“還能如何?只能答應簫宰相了,否則我等那些事情捅出去,我等便是有十條命都不夠砍腦袋的。”
禮部尚書無奈嘆息說道。
此刻的他心底同樣滿是無奈,原以為可以憑藉師生關係商議一二。
如今看來,那位根本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