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所分軍田早被各地豪紳強佔歸為私田。”
“二是免賦稅,我大乾自開創以來,便立下秀人免賦稅制度。本意是為增加讀書種子。”
“可此舉一出,數代以來卻是使無數高官收斂私田避免賦稅,因此養出無數士族豪閥。”
“第三便是藩王!”
許景聽著這些,眼睛微眯。
如今看來,大乾哪裡只是滿目瘡痍?只怕早已經腐壞,滋養出無數蚊蟲。
可這些,無一不是棘手大麻煩。
前二者,許景若想要將其連根拔出,所耗時間絕非一兩旬可行。
至於藩王,那是自大乾開國以來便有。
依大乾國法,藩王就藩後,所屬之地擁有獨立軍政、稅收,每年只需上交定量歲供即可。
大乾開國已有三百年之久,這些藩王一代傳一代,早在當地根深蒂固。
想要將其連根拔起,所需時日、精力都非一時一刻。
更妄論,這群藩王手握軍權,若貿然削藩,只怕會惹來各地以勤王名義揭竿而起。
所以,林海所說無一不是深遠病根於眼下緊迫賑災一事並無裨益。
思索之間,許景起身來回踱步。
“你且寫下幾個與士族勾連最深的官員名諱,朕這就讓東廠拿人。”
好一會,許景緩緩開口。
眼下缺錢缺急眼的許景最先想到的,便是那些士族豪閥想避開監察勢必要與京官勾結。
這些與之牽連甚深的京官手中必然握有大量財富。
這種人,便是眼下許景蒐集金銀最好物件。
“對了,如今油糧米麵市價幾何?”
隨即,許景想起,越是亂世一種人越是富庶,那便是以奸聞的商人。
“這些百姓所需之物價格早已膨脹。年初之時,一斗新米不過一錢,至年中米價早已飛漲,時至今日一斗米足足要五錢,便是陳年舊米,如今都要三錢一斗!”
“更可恨的,是大乾米糧大多集中於四位糧商手中。前些日子,戶部以朝廷旨意前去借糧,幾人皆推脫糧倉空虛早已無米。實則,城外足足有十餘處糧倉近乎封頂!”
林海說起這群富商十分憤怒,連連大罵。
“七叔,這戶部尚書一職如今空缺,還請你接下。”
許景話音一轉,談起如今這空缺的戶部尚書。
“臣,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