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頃刻趕到現場。
這時皇帝已被霍凝的人送回宮裡,那小廝指著地方,「就是那裡。」
梁菀在一眾人注目下率先走向前,她蹲身於之前的打鬥點,看到還橫屍在地的諸多侍衛,她向旁一看,看見散落在地上的暗器。
這個樣式,這個花紋,梁菀看了很久沒吭聲。
她從懷中拿出巾帕將暗器包住放回懷中,又去看那小廝說的皇帝被逼跌坐在地的地方。
揚塵的路,滿地都是腳印。梁菀本就對這些很在行,如今只隨意一看就瞭然於心。
「鞋長七寸七,身形應同權相差不多,」梁菀抬眼看了權墨洐,他的身高比霍凝高一點,畢竟少年往後還有長個空間,而權墨洐已定型了。
這樣一想,更像顧鬱。ap.
她不願相信,繼續尋找,而當梁菀從塵土裡看到一根極細的白色絲絛,完全定住。
這種穗子,通常都用來掛在玉佩、蕭、笛子上的。
她看了一晌,猛然起身。
「小姑姑?」霍宴齊喊她,對她突然的往回走不理解,而霍凝未阻攔,看她沉默的背影,與權墨洐對視一眼。
剛才著急過來的是她,而今說不管就不管的也是她。
有很多事,一目瞭然。
皇宮裡,等皇帝與太后同時回來已過去很長時間。皇帝一回宮便閉門不見,龍顏震怒的訊息很快傳遍整個宮內。
好端端一場公主成婚鬧成這樣。婚事突然取消,皇帝也直接下令讓梁菀就在御國寺待著,帶髮修行。
霍宴齊帶兵出京,在霍凝的相送下他輕裝上路,所帶的兵還是從城北大營借的。
而阿漠寒那邊,他與霍凝告辭,並叮囑他一定要同皇帝美言幾句,表明塔漠忠心。
當天晚上,政殿內少年站在皇帝面前,告知更多的事。
「刺殺聖上的人臣一定會抓住,另外之前臣說的另一個好訊息,是關於塔漠老可汗身邊那兩個很重視的部族,暗自造暗道的事。」
「你都發現了什麼?」皇帝冷著臉,對他還沒消氣。霍凝揚著笑意威脅:「本來我是想全部告訴聖上,可是您不答應我與她的事,我便,沒心情了。」
「霍凝!」皇帝再次震怒,「你想讓朕答應,那你問問你母親,她同不同意!你尚十七,你未來還長著,那梁菀是長得很漂亮,可漂亮不當飯吃。」
「她還比你年歲大!又是二嫁,朕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你不同意,那我就搬去佛寺住,清修之地我也不介意染上些什麼風流韻事。到時你和老祖宗彆氣哭便好。」
少年恣意地環胸,一點沒正形。
皇帝捂了捂頭,又是被他氣的難受。
兩人僵持不下,皇帝念著國事,「你先說...你與她的事朕要再想想。」
「皇叔......」霍凝不惜打感情牌,上前幾步:「您待我的好我始終記在心裡,您還記得兒時我想要一柄長槍,你命工匠費盡苦心打造,只為在我生辰日送我,那時我便對您說過,我這人想要的東西是一定要弄到手,如今我的心願是梁菀,叔父您便答應我?」
「混賬,離朕遠點。」
皇帝揮揮手,不解的看他:「阿凝,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偏偏是她?」
「我喜歡。」
「喜歡的多了,你想想你從小到大喜歡多少東西?」
「她不一樣,她是......」霍凝想了想,梁菀是他喜歡兩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