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沒像侯府其他人那般慌張焦急,雖她心裡也十分沒底,但她知道現在越亂越是沒頭緒,反而不利於尋找秦盛。
府內已翻遍了,均沒有秦盛身影,梁菀回想秦盛平時經常去的地方,發現落在地上的紙鳶。
一瞧便知是趙靜舒做的,她抬眸看紙鳶落的附近,看到在一個牆頭下有小孩子的腳印。
她本就擅長這些所以搜尋起來毫不費力。宣慧也是第一次見,同秦韻竹最早時那般對她十分好奇。
每次宣慧想說話都被梁菀制止,她冷凝面容按照自己步調來,一路追到侯府後面側門。
地上扔著半塊青團,已沾了土滾髒。梁菀拿起一聞便沉了眼道:「果然是砒霜,幸好是少量。」
「那...會毒死人嗎?」
「對付大人劑量可能不夠,不過對付孩子就危險多了。」她放下青團說:「趙靜舒如今住的地方你知道對嗎?」
「嗯。」
「快帶我去!」
她心思迅速做出反應,起身找來一小廝讓他趕快通知侯府其他人,與她同去。
不多時侯府正門,江寧與秦豐毅問:「菀菀,你真的找到盛兒在哪兒了?」
「大哥大嫂,現在只有賭一把,不容多問,盛兒已吃了毒藥,你們再晚一會恐怕沒人能救他。」
梁菀的話一瞬惹侯府其他人都閉了嘴,老夫人更是心急如焚的命車伕趕快走,秦豐燁神情虛晃,已是被打擊到不清醒。
...
另一邊監丞府,一輛馬車緩緩停靠。
在宅子裡悶了一個時辰的霍凝終於捱到時間過來,他躺在車內聲音沙啞道:「去裡面問問,什麼時候好?」
霍凝渾身的熱未褪,出了門還泛著陣陣冷意。他將自己裹的嚴實,歪身躺在車裡仿若那病懨懨的貴公子,眼簾半抬,望著車外。
一想到梁菀晚上還要多管閒事,霍凝便覺得自己有些後悔。
後悔之前將她的各種才能都勾出來,如今可好,她越來越獨立,即使沒有他也毫不畏怯,讓他不停有危機感。
「世子。」破竹從外打簾,「二夫人不在監丞府。」
一聽不在,霍凝猛地起身:「那她又去哪裡?你問過了?」
「問過,說是同宣小姐走了,不知去了何處。」
破竹聲音將落,霍凝手指捏的咯吱聲便傳出。破竹見他主子又黑臉了,不由緩和:「要屬下去找找?」
「不找!就在這裡等!」少年心中沉悶,也故意置氣那般,「我倒要看看她何時能想起我!」
破竹心知肚明出去,他家世子哪裡是故意生氣,而是他又打算虐待自己。
他如今還生著病,冬日寒冷,他再在這裡凍著,等二夫人那邊發現少不得心軟。
不得不說他家世子,有時候挺白蓮的。
這邊梁菀同侯府人已到了趙靜舒住處,幸好他們來的及時,秦盛藥效剛發作,已被趙靜舒安放在床上。
她是想等秦盛徹底死後再偷偷送還侯府,偽造成他不小心墜湖身亡的假象。
對趙靜舒來說她還念著母子情,秦盛躺在床上時她抱著他哭了好久,心中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