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說了!昭寧公主絕不行!讓你們可汗重新選一個!」皇帝接著霍凝話說,捏了捏鼻樑,「朕不是不答應和親,只是我澧朝這麼多好兒女,漠蒼可汗為何非要盯著一個寡妻不放呢!」
皇帝很煩躁,與那些使臣說。
然而那些使臣也固執:「皇帝陛下,我塔漠雖地廣人稀、國力不如澧朝,但事關我塔漠皇子婚事,我們也不敢怠慢。我們可汗近來一直被夢魘所擾,找不出根源這才尋方士為其問卜,方士都說癥結出在我皇子殿下姻親上,只要皇子殿下能娶到此女,便能化解我可汗的癥結,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還望澧朝皇帝陛下成全。」
「同時我可汗也承諾,此女只要嫁過去便受萬民尊戴,我塔漠必然以最高禮節對她。」
霍凝扯唇聽這些使臣放屁。
說的冠冕堂皇,目的無非一個便是要梁菀。
甚至用這種荒繆的方式逼皇帝要梁菀。
他上前一步道:「我澧朝也有澧朝的規矩,怎容你們可汗說風就是雨?昭寧公主如今已是太后身邊侍佛使,不參與任何婚嫁省親,你們要不然現在和你們可汗商量換人,要不這親不和也罷。」
霍凝盛氣凌人,說話毫不帶退路。他又不是皇帝,他無需顧忌什麼江山社稷。
況且,他如今在北漠威名赫赫,塔漠也不敢惹他。
那些使臣面面相覷,神色為難。
霍凝又道:「澧朝待你們勝若親人,但你們也要有個度,聖上勤思夜勉,要忙的事多著,你們如果拿和親這種小事不斷煩他,也要問我和我手裡的槍同不同意。」
霍凝沉緩的笑了:「至於可汗的魘症,讓他找個厲害的江湖郎中,比靠和親沖喜來的要強。」
使臣們皆是驚色。
這也就是在澧朝的地盤被這般羞辱他們不敢說話,若是在塔漠,霍凝這些話未說完就得被群攻。
使臣紛紛看阿漠寒。
阿漠寒怔了片刻,驀然換上緩和的笑意:「阿凝說的,也是本宮的意思,本宮本就不同意父王要我迎娶定國侯夫人,她是秦將軍的寡妻,我怎能染指。」
「你們便將阿凝的意思彙報給父王,讓他再行定奪。」
霍凝冷眼看阿漠寒這副偽善面容。
他拱手看皇帝:「既然此事尚要商榷,那臣先告退,臣還要去太后那走一趟。」提到太后,皇帝忽然正身問:「朕怎麼聽說,昨夜昭寧公主並未回宮?」
霍凝坦坦蕩蕩:「是,昭寧公主近來一直在清潭寺忙治病患,身體欠安,臣便自作主張昨夜將她送到長安郊邊的溫泉山莊去了。」ap.
霍凝給太后正是這個理由,太后聽了當即同意,如今皇帝聽了也沒覺不妥。
還感嘆道:「她一個女子的確不容易的多,送去放鬆放鬆也好。」
霍凝走時始終含著笑意,對於塔漠的招數,他見招拆招,毫不畏懼。
他在宮道中跑起來——想到梁菀,不知她回去了沒。
剛到太后寢宮,便讓他遠遠看見梁菀一身佛衣已與太后進入禮佛堂,霍凝這心便也放下了,正要轉身,忽地見一人在盯著他。
霍宴齊。
霍凝深凝眉頭:「你怎地走路沒聲?」
「許是阿凝看的太過投入,不知你剛剛在瞧什麼?」霍宴齊手裡拿著幾本佛經,一瞧便是要獻給太后。
霍凝冷麵:「我瞧什麼好像與皇兄毫無關係。」
霍宴齊謙容有禮,點了點頭。
他越過霍凝向禮佛堂走去,這人不吵不鬧,知道太后要在裡面坐佛,便在外面等。
相比他,霍凝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他見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