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把抱住他:「哎呦,別說這些晦氣話!」
霍凝這招惡人先告狀,可以說上來便贏得皇帝與太后全部同情。
到現在梁菀才察覺,跑馬場的一切看似是霍凝不顧一切為秦韻竹出頭,教訓宣慧,暴打趙書玉,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但實則,
他卻是從中利用了。
事情都是當時發生不可控制的,但後續霍凝的反應,卻是用這些事推動了什麼。
梁菀看他與皇帝太后撒嬌的模樣,不禁開始猜測,難道,也與那寶物偷換案有關?
可是,為何她會聯想到這裡?
皇帝的目光轉到侯府這邊。
這一眼嚇到老夫人,心中惴惴不安,祈禱皇帝千萬別找侯府的事。
誰知,霍凝先一步說:「皇上,今日的事,與定國侯府無關,都是我自願的。」
「我愛慕秦家小姐,斷不能看她被人欺負,監丞府的宣家小姐當面妄言逝去秦侯爺,我身為他之前下屬,就算秦小姐不出面我也要出頭。」
「而與趙書玉,我與他結交過深,打一架也沒什麼。」
太后心疼道:「阿凝,難為你心善,什麼時候了還替別人開罪。」
「老祖宗,阿凝怕聖上問責秦小姐。」
好一個有情有意!霍凝這話一說,便在皇帝與太后心中種下篤定,霍凝對秦韻竹,是真的。
不是說隨便玩一玩或一時興起,他這種浪蕩的性子都能為秦韻竹考慮,可見浪子回頭不遠了。
皇帝看侯府的目光變悠長。
跑馬場的事皇帝早透過別人口中聽到大概,也知道梁菀與宣慧比賽的事。
皇帝對梁菀,始終是不同的。
自他第一次見她,便覺她很相熟,好似一個久遠的朋友,又或者,是他惦念的人。
皇帝目光深沉問她:「朕聽說,你騎射不錯?」
梁菀頃刻跪地,答:「臣婦夫君在世曾教過一點,今日實在露怯,被逼無奈。」
皇帝又道:「若那宣家女真在大挺廣眾議論過定國侯,那朕是要將她父親叫來問責一遍。不過,你騎射贏了也是事實,不用掩藏。」
「秋獵在即,朕便賜你一個腰牌,待秋獵那日,你可憑這個代表定國侯府出賽。」
皇帝心思,梁菀怔住。
她抬頭看,見威嚴的帝王面帶笑意,與身邊太監一說,一個小牌子便遞到她手中。
秋獵每年爭奪彩頭的比賽,都會提前由皇帝發給各家一個腰牌,以作憑證。
有腰牌,才有參賽資格。
可是…梁菀怎麼也沒想到皇帝會將這個給她.。
她拿在手裡如千斤重。
床上,霍凝看她這一幕,扯了唇笑,他這世所做都是為了讓梁菀不再隱藏,將真實的自己暴露。
她本就是個寶藏,為何要滄海湮滅?
他就是要她努力的綻放。
梁菀一接牌子,霍凝便故意的揚聲道:「二夫人,那你可要小心了,秋獵那日和你爭奪彩頭的不僅有全長安騎射最好的各世家子弟,還有我,去年彩頭的獲得者。到那時,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女的,而讓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