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要回家——”
薑糖嚷嚷著,從床上跳下來,鞋子都沒穿就要衝出去。
皇帝周煬被她這一出嚇了一跳,趕忙將人抱住,又塞到床上禁錮道:“表妹,這件事不能鬧大,你不要任性!”
男人氣息直面而來,薑糖嫌棄不已:“表哥,你唾沫噴我臉上了。”
“嗯?”皇帝: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薑糖一巴掌把人給推開道:“還請保持距離,剛跟太監那什麼過,你洗澡了嗎就碰我?呸!你就是洗澡了也不能碰我!太有心理陰影了。”
薑糖說著,隱晦的看了看他全身,冷哼一聲。
皇帝:“……”
皇帝額間青筋直冒。
打死這女人的心都有!
“你想要什麼?”
周煬神色裡滿是危險。
“……”薑糖見他有脅迫之意,直接翻了個白眼。
不屑的說道:“什麼是你有,而我又沒有的?”
說完這話,不等皇帝周煬說什麼,薑糖就冷嗤一聲道:“哦,你有皇帝之位,我沒這個,但我也不是個男人啊,我要皇帝之位幹什麼?有姨母和爹爹他們在,我這輩子還缺東西嗎?表哥你又有什麼東西能讓我看上?以前是你這個人,現在你這個人,本小姐看不上了!”
那對我來說,就是一文不值。
所以你想要什麼這幾個字,你又能給得起什麼呢?
周煬:“……”
這麼細數過來,好像還真沒什麼東西能給的。
金銀珠寶?謝婉棠身為國公之女,又是太后的外甥女兒,她從來不缺這些。
奇珍寶畫?謝婉棠壓根兒不喜文人雅客的東西,這些對她也沒有吸引力……
再就是,謝婉棠從小到大,全部的精力好像都在他身上,愛好什麼的也是以他為主……
當然,就像她方才說的,喜歡他的時候,他就是個無價之寶,不喜歡了,當然一文不值。
“……”神經!朕竟然覺得她思路挺對的。
周煬壓住心底的震驚,但慌亂的同時又止不住有些歡喜和失望。
歡喜的是,有個女子真心待他,什麼外物都不放在眼裡……
失望的是,這個女子是曾經,現在她已經不在乎他了,還是以那樣的方式決裂。
“那個太監……”
周煬張口,就要說出那太監不是真的太監,他沒有龍陽之癖時,被薑糖打斷道:“我不想聽你和那個太監的情情愛愛,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只想回家。”
周煬呼吸一窒,幾乎想也不想的說道:“不!這不可能!”
薑糖聽言著急了:“為啥不可能?表哥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麼非要將我綁在皇宮裡,你這個樣子,還要阻擋我出去尋找幸福,你太沒道德了!”
周煬:“……你還想出去找幸福?”
薑糖毫無愧疚之意道:“是啊,得趕緊找個男人洗洗眼睛。”
“……”你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周煬瞬間有種想掐死眼前人的衝動——
“怎麼?表哥,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啊?”
薑糖怒氣衝衝,周煬氣的吹鬍子瞪眼:他們倆的事兒,是這麼形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