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姑點頭，抬眸望向面前少女，說來也不過十四五歲，還未及笄，算是個孩子呢。
“這套花樣子，寧芳齋可以收下。”
將圖紙鄭重放在一個盒子裡，芳姑姑說道：“只林小姐是想與寧芳齋做長期的合作伙伴，還是如此零賣呢？”
薑糖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她需要修煉資源，自然是大小錢都要攏進手裡的。
“與芳姑姑透個底，這喜鵲登梅的花樣子，其實只是十二季花中的一套。”既然梅花有了，再有其他的季節花畫作花樣子，必定能賣個好價錢。
“除此之外，還有梅蘭竹菊系列男裝。”不能總是女修愛美，男修若在一定的情況下，也是要講究講究的，否則，怎麼追到心儀的姑娘呢？
“若寧芳齋願意長期合作，那雪薇便從中抽成即可。”其實這些對於寧芳齋來說都是小錢，薑糖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覺得，她提出這條件來是否狂妄，但終究是自己的利益，該提還是要提，大不了雙方協商再砍砍價嘛。
“林小姐似乎有所準備。”芳姑姑忽然笑了。
她並不排斥小姑娘貪心，畢竟依著面前這位小姑娘的情況，她也是有所憐惜的。
從墮落中走出來不易，知曉為自己打算，並明知很難達到，卻還是提出來，也是需要一定勇氣的。
“芳姑姑說笑了。”薑糖見對方並未氣惱，倒是鬆了口氣，笑道：“並非雪薇有所準備，而是生活太難，雪薇不爭，又如何在這世道里活下去呢？”
芳姑姑不語。
薑糖想了想，還是應該表現小孩子氣一些，畢竟對方是寧芳齋的人，見過的來來往往的人海了去了，在這樣的人面前耍心眼，卻不是明智之舉。
“雪薇只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薑糖咬唇道：“想來芳姑姑對雪薇的情況也有所瞭解，林家已然不是雪薇的歸途。”
多的話不說，薑糖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
這是方才在書齋裡寫下的，關於回春丹的丹方。
如今這世道，回春丹的丹方早已失傳，只有回靈丹，可惜其效用卻不及回春丹半分。
“這是回春丹，還有丹方。”
薑糖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回春丹遞給芳姑姑，苦笑一聲：“這是以前我在一處秘境裡獲得，本想給家族，但哪裡想到……”
薑糖搖頭：“不說也罷，芳姑姑先看看這回春丹如何。”
這丹方自不是原身在秘境裡獲得的，而是在葉舟先生的儲物手鐲裡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