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即將奔赴天外的戰場,並一去不返。
所有人都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他們並不會害怕,甚至有些期待。
只不過,離別之前,有些事要做。
於是,他們自然備了最好的酒,哪怕他們這種強者,也能喝醉的酒。
喝酒的人有很多,酒席也很熱鬧。
其中有一人,名為寒蟬。
寒蟬不怎麼愛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喝酒,時刻會警惕看周圍,他不像一個酒客,更像是一個保安。
可寒蟬,並不是白楊故事的另一位主角。
另一位主角,是一個愛吟詩作對的男人。
說是吟詩,其實他根本不會寫詩,只會背。
哪怕是背故事,範疇也不超過九年義務教育加高中,似乎人生的智慧巔峰就留在了那一刻。
那人喝醉了,開始吟詩,仍不過癮,甚至拿出毛筆。
他在船上寫詩,在岸上寫詩,醉醺醺地抱著楊樹嘔吐,嘔吐完繼續寫詩。
他寫的都是古詩。
在吐之前,他已經寫到了‘寒蟬悽切,對長亭晚...’
於是,他在白楊樹上寫道,
“楊柳岸,曉風殘月...”
當他最後一筆落下。
她活了過來。
能夠出現在這場離別酒宴的存在,已經超出世人的理解,其中不乏存在,堪比神祇。
只不過,在這個時代,哪怕最巔峰的強者,也會有自己的無奈。
只是一句詩,恰好應景,於是,白楊就有了神智。
那是白楊第一次開智,睜開眼看這個世界。
一切對她來講都是那麼新奇,這天、這地、這江水,這人...
等等,這人在幹嘛?
白楊好奇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人喝多了,雙手撐著樹,垂著頭,滿臉漲紅,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天旋地轉。
於是...
“嘔——”
....
走馬燈的畫面,似乎有味道。
江白陷入了沉默。
他預想過各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種。